滑跳脱,一曲却有镇定心神之效。 「此曲何名?」萧庄仁从未听过这曲,一时有点好奇。 祝九妹弹完以后似乎心情大好,道:「这是我娘亲的小作,取名为〈圆月〉,寓意圆碗圆桌赏圆月……」 下一句是「九妹不许变圆子」。 当年祝九妹八岁时有点发胖,虽然人人都说她可爱有福气,不过自己却很不高兴,所以当祝夫人教她这首曲子时,自己便强行给〈圆月〉添了一个意思。 至今想起这事还是忍俊不禁,自然没把下一句说出口。那时自己娘亲还笑着说她好文彩,现如今想起来一切都好遥远。 「不错。」萧庄仁点点头,「你们可以走了。」 祝九妹以为自己听错,一旁的箐儿生怕对方改变注意,连忙帮她收拾东西,拉着她离开了。 一路离开,身后再次响起曲声,依旧是那首街知巷闻的〈海棠醉〉。 「小姐,痛吗?」 箐儿心疼道,想到她从小就没受过这种苦,就恨不得自己替她挨了这些痛。 祝九妹这才想起自己的伤,连忙轻轻地朝自己十指吹气。 「都快痛死我啦......」 就在二人全神贯注地察看指头的伤时,前方忽然响起了一把声音:「祝兄。」 祝九妹抬头发现竟是梁山伯,身边还站着马文才。 「梁、梁兄?你们一直在等我?」她惊讶道,立刻把手藏在身后。 「你手受伤了?」梁山伯担忧问道。 「没事,就......就一点小伤。」 梁山伯以为对方在客气,便笑着拉出她藏着的手臂,「刚才我託马兄帮我准备了药,你搽了就......」 他低头一看却发现对方五指红肿,其中一指已经冒出血水,霎时住口,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手亦忘记松开。 一旁的马文才见了伤势也是不由蹙眉,心想那个萧庄仁还真够狠。 「祝公子这伤不轻呀,恐怕短期内也不能弹琴了。」 祝九妹红着脸趁机地把手抽回来,低头不语。 「祝兄此次莫要逞强,我随你回舍内敷药吧。」梁山伯罕有地露出严肃的神情。 箐儿一听自然是不满,不过想到自己也不懂如何敷药,还是忍着没作声,至于祝九妹则是低首点点头,未敢拒绝。 「那我也一同前去吧。」马文才不客气地笑道,随即跟在二人身后。 箐儿「唰」的一下瞪着他,不知道他又打什么主意。马文才则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忽然「咦」了声:「你脸上怎么黑了一块?」 须臾,箐儿才意识到对方说的话,那应该是昨晚她压着的毛笔沾到的墨。下意识伸手往自己脸上摸去,左颊却更早覆上一层温暖。 她怔了怔,看到马文才亦是一愣后,才见对方缓缓把手挪开。 「抱歉......」他吃吃笑道。 箐儿别开头来,不语,自个儿跟了上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