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箐儿因为昨日鬍子一事而缺席了张夫子的课,今天来到学堂才知道她们身后坐着的正是马文才和尚武。 「他们怎么坐在后面?」箐儿在祝九妹耳边急道。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祝九妹也是一脸无助。 箐儿回首看了那对主僕一眼,正巧与马文才四目交接,见对方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她赶紧把头转过来,不禁叹气:「真是冤家路窄。」 总觉得只要遇见他们二人就没好事情发生。 这时张夫子来了,师生相互打了招呼以后,他就紧紧盯着箐儿身后的方向,严厉道:「马文才,把你抄的一百遍名字呈上来。」 夫子话一出,眾人便想起昨天的事,四周顿时一阵低笑声。 马文才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面露真诚道:「夫子,弟子思来想去觉得昨日实在无礼,因此额外呈上一篇劣作当作自罚。」 张夫子始料不及地接过尚武递过来的一叠厚纸,除了那千遍一律的名字外,底下果然还有一首诗。 《自勉》 上有夫子训, 前有梁山伯。 先天不足恨, 唯有后天勤。 张夫子看了一眼后神情复杂,心道:「还真是劣作啊......」 不过看他如此有诚意,或许真的是天资不好才无心想学,这么一来,他对马文才之前的所作所为也消了一大半的气。 正当眾人期待着他把马文才所作的诗念出来时,却见张夫子把纸一收,脸上异常宽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往后你们要多多向马文才学习。」 眾人不解为何夫子忽然判若两人,纷纷猜测纸上写的诗必定是上等佳作,心里对马文才既羡慕又妒忌。 今天最早来到千音亭的人依旧是萧庄仁,他不同于别的夫子,永远比学生更早来。而学子来时总见他在亭子最高座上抚着琴,这一次,他弹的依旧是《海棠醉》。 当祝九妹一行人来到亭子时,萧庄仁一见箐儿准备坐在祝九妹旁边时,立刻不满地盯着她。 箐儿连忙解释:「稟萧公子,今天马公子回来了。」 萧庄仁闻言朝远处一看,果然见一个气度不凡的少年走来。霎时,他阴阳怪气地嘴角一勾,看得她也替马文才感到心惊胆颤。 「坐回去,那是你的位置。」 这话无疑是在羞辱马文才,身旁的祝九妹也只能担心地目送箐儿沮丧地走回后面。 箐儿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看着檯上精緻的古琴感觉莫名讽刺。 「银心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