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怎么老是改不了啊?” 南烟虽姓南, 但圈内没有人称呼她为南小姐,叫她一声“烟小姐”。商从洲生性散漫,浮浪不羁, 见到南烟时,会轻佻地叫她一声——烟妹妹。 他那双桃花眼,看一条狗都有种多情浪荡子的感觉,更何况是叫她烟妹妹的时候。 为此, 齐聿礼还对商从洲使了不少阴招损招。 譬如,走到一半,抬脚,让商从洲绊倒, 摔个狗吃屎。 再譬如, 让最讨厌出差的商从洲去海外分公司,去的还是他们大学时期, 联手骗光一个月生活费的石油大王儿子所在的城市。那边得知消息后, 寻到了报复的好机会,耍了不少小心思,让商从洲的出差生活,变得叫苦不迭。 最狠的是,商从洲最怕他家商司令, 齐聿礼就亲自致电商司令。没几天, 商从洲就被商司令的勤务兵带回家, 安排和各政界重要人物的女儿、孙女相亲。商从洲被折腾的, 心力交瘁,身心疲乏。 商从洲大抵是个记打不记疼的主,知道自己这么叫南烟,齐聿礼肯定小心眼地会给自己使绊子。但回回都这么叫她。 他是改不了吗? 齐聿礼觉得不是,“他就是故意的。” 南烟:“故意这么叫我?” 对他有什么好处? 齐聿礼:“故意让我不爽。” 商从洲人生有两乐,一乐,是逗齐聿礼;第二乐,是逗容屹。 在他看来,齐聿礼并不重视血脉亲情,人生里连“喜欢”这样的感情都少之又少,好不容易他身边出现了个南烟,好不容易看到他因为南烟,心里波澜暗生,海潮暗涨。商从洲自然得逗逗齐聿礼。虽然逗齐聿礼的下场,犹如逗老虎尾巴,后果惨烈,但他就是忍不住。 至于逗容屹,就是像刚才电话里那样,心血来潮地逗一下。这位以“天才少年”成名的弟弟,感情史近乎空白,还不知晓女人之于男人,有多重要。 车子一路穿行。 南烟注意到,他们来到了夜晚的繁华之所——酒吧街。 她疑惑:“不去浮光吗?” 齐聿礼说:“容屹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想来酒吧喝酒,所以没去浮光。” 南烟点点头,倒也来了兴致,望着酒吧街的一切。 她不常去酒吧这种地方,一是齐聿礼不喜欢她去,二么,则是……她又不是拿他的话唯命是从的,阳奉阴违的事儿,她可没少干。主要还是,她自己也不太喜欢这种地方,震耳欲聋的音乐,直敲心肺,在酒吧待一晚上,她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聋了。 酒吧外,霓虹灯闪烁。 声色犬马的夜晚,酒精迷醉心智。 遍地爱欲滋生。 齐聿礼将车停在一家名叫“越色”的酒吧外。 有服务员过来,接过他手里的车钥匙,帮他把车停在酒吧的专属停车位里。另一位服务员带他们进酒吧。酒吧设计科技感十足,穿过一道长廊,门打开,鼓点密集的音乐占据耳蜗,空气里,弥漫着糜烂与放纵的味道。 一路进包厢。 包厢里是另外一个世界。 隔绝了音乐,隔绝了廊道里男欢女爱的绮糜。 包厢里,只坐了两个人。 齐聿礼在国外读书时结识的异性兄弟,加上他,共有四位。这四位,即是现今霍氏企业的四位总经理。 商从洲和容屹都在。 唯独霍以南不在。 “大哥人呢?”齐聿礼一边问,一边带着南烟在沙发坐下。 “他家那位小公主睡觉睡醒了,说是做了个噩梦,打电话的时候都在哭。大哥能不回去哄她吗?”商从洲拿了两杯饮料给他俩,似笑非笑,“你们姓南的,都这么娇气吗?” 霍以南的那位小公主,是南笙,南烟小爷爷的孙女。 南烟反驳:“我做噩梦才不会哭。” 商从洲挑眉:“是不是因为你要是哭了,老三会让你的噩梦变成现实?” 齐聿礼一记冷刀扫了过去。 商从洲丝毫不觑,甚至变本加厉:“我甚至怀疑你是她做噩梦的始作俑者。” 南烟突然声调软绵,甜腻腻的叫他:“二哥。” 分明她音色是甜的,语气也是讨喜的,商从洲却听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别——你别这么叫我,”商从洲说,“我瘆得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