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书房,手机屏幕亮起,是齐家老宅的管家发来的消息。 【今天老爷子和沈老太太见过面了,老爷子还是决定尽早履行婚约,五少爷和六少爷似乎都对烟小姐有想法。】 雨水在窗户上留下痕迹,黑夜吞噬这座繁华的不夜城。 齐聿礼目光冷凝,薄削素冷的下颌线条随着嘴角勾起的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而松散开。 真有意思。 我提出来的婚约,我养大的女人,还真有人敢来抢。 他举起桌上的高脚杯,晃了晃杯里的红酒,喉结滚动,一饮而下。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的喜欢,鞠躬! 第十章 齐聿礼只套了浴袍,他坐在椅子上,浴袍松松垮垮地撩开,露出内里肌理分明的胸腹肌,惹眼的不是他孔武有力的肌肉,而是他蓬勃肌肉上印着的狭长红印。 始作俑者这会儿正在床上睡觉,毫无愧疚感。 至于为什么没有愧疚感—— 因为他每次吊的她不上不下的时候,她嘴硬的要命,身体却用自己的方式诉说不满,用长出来的指甲抓他,抓的他后背和前胸都是红印。 明明那么会说软话,偏偏到了床上,嘴巴硬的不行。 齐聿礼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暗红色的液体在晦暗中摇曳出迷离光影,光穿过酒精落在齐聿礼的脸上,画面是近乎诡谲的阴森。 养了这么多年,除了学到他对人时的薄凉疏冷神情,其他什么都没学到。 还是那个模样。 会讨好人,温言软语地解释缘由。 可是世界上很多事都是没有缘由的,譬如齐聿礼对待堂兄弟的冷淡态度,譬如他得知堂弟们想和南烟订婚时,脑海里闪过了几十种让他们生不如死的想法。 两杯红酒结束后,齐聿礼回了房。 室内暖气横肆,南烟睡的并不安稳,蓦地察觉到一股冷气包裹住周身,她浑身一颤。好在下一秒,颈畔氤着熟悉的气息,带着酒气。 她咕哝了句:“你干什么去了?” “处理点事儿,”齐聿礼说,“睡吧,我陪着你一块儿睡,哪儿也不去。” 半梦半醒的,南烟只听到了后面两句话,脑海里摇摇欲坠的紧张,轰然消失。他的存在之于她而言像是安眠药,轻而易举地让她沉沉睡去。 无梦到天亮。 南烟是被吵醒的,齐聿礼素来话少,吵醒她的方式多年如一日,用身体吵醒她。 人们总说夜晚是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南烟并不认可这种说法,她私以为清晨才是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浑浑噩噩的醒来,身体比大脑苏醒的更快,体内掀起一阵阵密密麻麻的快感,热浪袭来,她睖睁着眼对着天花板发呆。 “……齐聿礼。” 良久后,她哑声道,“你以后就不能换个温柔点的方式叫我起床吗?” “抱歉,我的字典里没有温柔这个词。”齐聿礼人面兽心地说。 南烟想骂人。 然后她真的骂了一句。 “变态!” 她经受过良好的教育,又是优渥环境滋养下的人,连说脏话都只能毫无威慑力地骂出这么一个词来。 齐聿礼无所谓地笑笑,“原来你现在才发现我是变态,我以为四年前你就发现了。” 许久没提到四年前的事儿了,南烟一愣,扯起被角,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