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的身边坐下来,馀光看见他书包里装着一和水彩和被橡皮筋捲起来的画图纸,那时我猜想他应该也很喜欢画画吧? 「你会哭得这么不知所措,应该是跟我一样都遇到了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的事吧?我跟你一样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以后。」他语气平平,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我没有回应,因为哭得太久,喉咙早已经疼的说不出话。 那天明明周围很吵闹,但我却听不见,他在身边就像是变魔术般将闹腾的城市转为沉寂一片。 很肯定的是他的出现抚慰了我当时烦扰的心情。 他离开之前将一支水彩笔送给我,「这支水彩笔送你,就当作安慰你的礼物。」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水彩笔,它的笔桿为薰衣草紫,笔箍为亮金色,我双手捧着这支水彩笔,顿时都忘了哭。 「好漂亮。」漂亮的我都移不开双眼。 当时我只专注于那支笔身上,都忘了后来我有没有跟他说声谢谢,还有他哪时候离开的,我都想不起来。 后来几天的晚自习结束,我在公车亭等车时,总会不禁刻意的注意周遭,想要再遇到他,但是却再也没见过。 两年过去,我已经忆不起他的侧脸,每每想要拿笔将他画出来却总是停滞,完全不知道该从何下笔。 儘管这样,我却始终记得当时他带给我的温暖。 他送那支水彩笔我一次都没使用过,我把它收藏在抽屉里珍藏它,只要难过时,就会把它拿出来看一看,就好像它会发出正能量一样,每次只要摸着它,我就会恢復精神,继续努力的生活。 等到他们都画完以后,我们上楼去交作业,便各自回家。 ? 我才一关上门,何尚昊就发疯似的跳跃过沙发躲到我的身后,继而,季哥也从厨房跑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把葱。 我茫然的傻住,他们现在到底又在演哪一齣。 「臭小子,你还是乖乖投降吧。」季哥瞪大双眼,气的呲牙咧嘴,「不然被我抓到你下场会更惨烈。」 何尚昊拉着我的衣袖把放在矮柜上的苍蝇拍拿起来,「告诉你,敌不动,我不动,我劝你还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伤害像我这么善良可爱的人,你会遭报应的!」 季哥眼里尽是藐视,他手甩着葱阴冷的呵呵笑着,「我活了四十年了还真不知道甚么叫做怕也不知道甚么叫报应,臭小子,你最好给我放下你的武器,向我磕头认罪。」 我完全被他们搞混,转头看着何尚昊,「你又做了甚么事?」 他无辜的望着我,「我啥也没干啊!」 「最好是,快说!」以为我第一天认识他吗?我才不信。 见我冷眼瞪着他,何尚昊才缓缓吐出,「我吃了他藏起来的洋芋片,他叫我现在出去买一包赔给他。」 我立刻从他头巴一下,「我就知道又是你白目,你明知道季哥最忌讳别人动他的零食,你还这么大胆偷吃。」 他噘着嘴,一副自己是受害者一样,「但我饿啊,他说我们是一家人,要分享食物,谁知道他又出尔反尔,讨厌鬼。」 季哥二话不说,立马拿着葱过来抽着何尚昊,俩人在偌大的屋里开始你追我跑,我则是当观眾在旁边看热闹。 何尚昊跪地求饶,但季哥完全不领情继续疯狂的抽他。 「让你吃、让你吃!变成猪算了。」季哥像是失去理智一样完全没有要停止动作,「气死我了!」 江凡寅这时回来了,他闔上门一脸不解,「他们在干么?」 我笑着解释,「玩猫咪捉老鼠呢。」 解释完了,他脸庞掛上两个字「无聊」,一点都不好奇的脱下鞋子直接上楼,我也赶紧跟上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