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 楚月尴尬的厉害,所幸赵义与长子换了衣裳出来。 赵寒上前,先是与肖萍见了一礼,“见过肖阿叔。” 说罢,又微微侧身,再次拱手躬身道:“晚辈赵寒,见过祝阿叔。” 少年郎身量比澄哥儿高了一截,也结实许多,脸上的稚感已然褪去,逐渐分明的棱角显现出了锐气。 “三日后是犬子的冠礼,祝大人若是得闲,可带夫人与令郎一同来观。”赵义邀请道,又补了一句,“不必带什么礼,人来便好。” 对后面那句,祝煊不置可否,只是疑惑,“寒哥儿年几何?” “束发之年,只是蜀地不比京城,这里各族多是束发时便行冠礼,孩子苦呀,可肆意胡闹的也就那几年光景。”肖萍与他解惑,“寒哥儿与赵义学武,也要入军营了。” 祝煊略一挑眉,随即颔首。 用过早饭,祝煊换掉了那沾了口水的衣衫,随着肖萍东奔西跑,时常立于众人身后,静得仿若不在,瞧着他大事小事都亲力亲为,也算是知晓了为何这一日日的总不见他人影。 两人一道回府,祝煊径直往后院儿去,桌上饭菜已然摆好,只等他了。 “父亲总算回来了。”祝允澄似是抱怨一般小声嘟囔道。 沈兰溪懒懒的掀起眼皮瞧来,上下扫一眼,顿时炸了。 “狗东西!” 祝煊眼皮一跳,还未开口,胸前的衣裳已经被一把扯住,那炮仗连推带搡的赶他,“出去!别脏了我的地儿!” 祝允澄瞪圆了眼睛,一时反应不及,只瞧见自己父亲被推出了门外,还颇为狼狈的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祝煊脑子嗡嗡的,赶忙抓住她的手,“怎么了这是?” 这人脸上的怒气不是假的,恨不得燃成一团火把他烧个干净才好。 “我先前便与你说过,出去寻花问柳,就别再进我的门儿!看来那日你没听进去,那我今日也换一句,往前种种都作罢,明日你我就去官府拿和离文契,往后——” 话且没说完,沈兰溪就被拽进了一个怀抱,箍在腰间的手臂似铁一般,紧得她都有些疼,憋红了一双眼。 “寻花问柳?我寻哪家的花了?问哪家的柳了?”祝煊搂着那隐隐发抖的娇软身子,腮帮子紧绷,颇有些咬牙切齿,“不信我?那解了衣裳来检查,闻闻上面是不是你的味儿!” 男人气极,胡言乱语着糙话,又恨恨的在她臀上拍了下,一字一句的与她算账,“往前种种要作罢?去官府拿和离文契?知道的不少,还想作甚?” 沈兰溪被他拍了两下,不止红了眼,更是红了脸,气急败坏的叫嚷:“祝煊!你家暴我!” 祝煊被这声儿喊得只觉脑袋要炸了,胸口起伏几下,掐着那细腰避开被风吹得飘入廊下的雨丝。 “你休想蒙我!你这身上穿着谁的衣裳能说得清?”沈兰溪被他压在窗前,气势丝毫不减,“我不止知道和离文契,我还知道分家产!你如今的钱财都在我手里,我——” 祝煊被她左一句和离右一句和离,刺激得额角的青筋直跳,也变得口不择言,“你怎的不说分遗产呢!” 沈兰溪张了张嘴,却是没出声,整个人似是被雷劈了似的愣住,下一瞬,眼泪啪嗒啪嗒的滚落,滑了满脸。 话出口,祝煊也觉得不妥,却是被她的反应吓得晃了神,抬手抹去那滚烫的泪,不觉结巴:“哭,哭什么?” 沈兰溪委屈的哭出了声,一把推开他,蹲下抱住了自己。 她没救了! 呜呜呜呜—— 这个混蛋都出轨了,她还是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