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全推给阿九就是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迷迷糊糊中要睡去,隐约间似有清风吹拂,她拢了拢被子翻了个身,心思朦胧:窗子还是要钉死了好,不然漏风又漏人…… “!”她蓦然惊醒,反应过来,不由得翻身回去,果不其然对上一双眼,在暗夜里亮得惊人。 饶是有意识,玉婵也吓了一跳,没好气的话脱口而出:“就知道是你!” 反应过来声音太大,忙掩了唇,又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捶他,可惜躺着也使不出力气,便像撒娇似的软绵绵的。 阿九像是盯了许久,这会儿终于看累了,缓缓眨了眨眼。 玉婵一阵恶寒:“你是不是没关窗子?” 他摇了摇头,乖乖道:“关好了。” 玉婵见他居高临下的姿势,总觉得自己讨不了好,便起身靠坐在圆枕上,倒没想给阿九留位置,可不想他竟熟门熟路地挨蹭过来,一并坐在她床头。 玉婵有些不想理他,可转头就对上他的目不转睛的眼,只好小声咕哝道:“你来作甚?” 阿九便也小小声地回她:“陪你。” “……”这下她倒真是无话可说了。 但思及自己的打算,她清了清嗓子:“昨日之后,王妃王爷找你了吗?” 阿九歪了歪脑袋。 “就是……”玉婵没料到自个儿的羞耻心在这时竟发作了,所幸黑灯瞎火的,她一鼓作气,“成亲的事我可不同意,我还小呢,再说我还要跟着父母做事,家里就我一个独苗支应门庭……” 她才及笄的年纪,又将将上手家里的生意,正是感受到世间广阔的时候,如何愿意又回到后宅,做那高门大户里的笼中鸟呢…… 她想将这些理由一一说给阿九听,可对上他那双纯澈的眼,竟又摆不出面对爹娘时理直气壮的样子。 她想阿九是不懂的,他比自己年纪小,又未曾读过书,此前也没个亲近的人,他大抵也从未与女子真正相处过,更不明白世间对女子多有束缚,甚至不能明白嫁娶于男女间的含义有都不同。 她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阿九见她出神,眼睫颤了颤,慢慢地斜了身子倚着她,将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两人都没了声儿,好似过了许久之后,耳旁才传来少年沉沉地应声:“嗯。” 玉婵后知后觉,觉得右半边坠坠沉着,垂头看去,少年将整个脑袋都埋在她颈窝,她动了动肩臂,才发觉自个儿臂膀都被他压麻了。 她突然就没了惆怅,有些牙酸似的:“您可真是自在哈。” 阿九这才瞥了她一眼,又垂下眼,颇有些羞涩地又“嗯”了一声。 “……”可没在夸你。 玉婵耸了耸鼻子,似乎在他身上闻到花香,垂眼看去,在他的腰带上发现了个浅色香囊。 她暗道果真不一样了,乍一眼看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可身份始终是不同的,这些地方已被人精致地看顾了。 —————— 今天是情人节,那就祝单身女孩发财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