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婵自认准备充足,临阵以待。 可阿九竟又接连几日不见人影。 玉婵猜他是清楚自己要发脾气,临阵脱逃了,即便一开始就没约好过。 “哼,学聪明了。”玉婵被撂得快没了脾气,清早起来就碎碎念着。 如意立在她身后,挽着她的发:“娘子,又说胡话呢?” “……”气,还一天天的要被自己丫鬟噎。 “您若是想见小郎君,该先前就与他定好日子,也不用如今这样巴巴盼着。”如意见她面色不好,雪上加霜道。 玉婵不服气得拍了一下妆奁,拍得台子上零碎的饰物叮铃作响,她晨练颇有成效,身形纤瘦与否还未可知,体力倒是好了不少,气力也日益见长。 “……我才没有盼着!”玉婵透过面前的铜镜瞪视如意,怕她不信似的,又重复一遍,“我才没有。” “是是,”如意很是清楚如何应对自家娘子的小脾气,认真搭理她的发,梳了个垂鬟分肖髻,看着温婉,中和了玉婵此刻的怒气,“那就不管小郎君死活了。” “……”玉婵张了张唇,终是没发声,若是说自己在意他的踪迹,岂不是又自打脸了? 便生硬地转了话头:“我待会儿想喝豆浆……” 如意弯了弯唇:“是。” * 玉婵的五禽戏如今也算是练得有模有样了,便将之前买的散鞭拿出,捏着鞭子立在庭院中。 额上出了些汗,她便站到树荫之下,拿着鞭子对着虚空挥舞,可打不到东西实在没什么手感,况且看起来好像有点傻里傻气的。 她转身,面对树,估计着力道,对那树干挥出一鞭子:“哼,臭阿九……” 不想这树竟然像有回应似的,噗簌簌落下几片叶子。 玉婵骇了一跳:“我也没用多大力气呀……”转而心下一喜,自己该不会是练成绝世高手了? 毕竟也不是谁都能轻轻挥一鞭子就将一棵老树打成内伤的,树干现下看起来还完好无损呢。 可几片树叶飘落后,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其间还夹杂着被撕碎的叶片…… 玉婵不堪其扰,遂抬头,就见自己将将才骂过的人蹲在枝丫上撕树叶,撕完一片就摊开手,让树叶尽数落到她身上。 阿九的身形半掩在梧桐叶见,若不是她抬头,也怕是发现不了。 “……”撕叶子还挺耐心呢。 玉婵深吸一口气,将握着鞭子的手背到身后,看着他道:“阿九,好久不见呀?” 阿九顿住,默默撒了手,那撕到一半的叶子便打着旋落到玉婵脸上。 “……” “……你给我下来!” 阿九使坏被捉了现行,认错态度十分端正,露出一副十足懊丧的可怜样子,弓着身子跟在玉婵身后。 玉婵要换衣裳,才跨入卧房,转身指着想跟进来的少年,眯了眯眼道:“去书房等我。” 他抬头,十分可惜地看了她一眼,得到她的瞪视,又默默点了下脑袋,转身去往隔间的厢房。 玉婵换了常服,将鞭子绕紧收在袖中,才不紧不慢地去了小书房,一进门,就见人板板正正坐在椅子上, 一副十足乖巧的模样。 她正想夸他一句,不想转眼又看到一旁的高几上摆了盘点心。 “这盘点心是如意端来的?”玉婵明知故问。 阿九见她脸色越发不好,犹豫了下,还是诚实地点点头。 玉婵痛心疾首,如意这个叛徒,说好的亲如姐妹呢,怎么就一点也不懂她的心意?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