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刚刚那样子,我还以为他就是boss呢。」见之,尉迟啸生也道了句。或许无意或许有心,因为他瞄见迪兮骤变的神情以及君皇沉下的面色时,眼底竟闪过一丝得意。 迪兮那是一个闷啊闷,方才的小心思如今竟被某人毁于一旦,尤其那某人还是某陛下的世仇啊啊啊——! 他细心替好友在老妹面前塑造的形象,嚶,没有了。 「殿下」自然是不知道他们这些市井小民的辛苦了。只见他瀟洒地笑了笑,但,在一个转身后,却又无限落魄地回归本行,进行回收徒儿的工作去了。 罢,又是一个帅不过三秒的男人,散了散了。 「刚刚那样子?」兴许闷笑声绵绵软软,晓嵐笑着抬首,亮亮的眸色如水,彷彿盛进了三月的阳光,「你到底戳了他几下你老实说。」 「不多,」裴培从善如流,瞇起眼,摩挲下頷思索须臾后便道:「十下而已。」 「你失职了呀,」于是乎,换来了小人儿毫不留情地取笑,白晳的脸蛋上头润着浅浅的樱色:「你平常第二下就能发现不对劲的。」 「怒急攻心。」他点点头,倒也不否认。 人嘛,都会有些软肋,总会有个人恰好是你心中最净的一方乐土,就算是在怎么高傲在怎么冷漠的人,也能剎那化为指间柔,让你以最崇尚的姿态虔诚膜拜,小心翼翼。 其实裴培倒也没有隐瞒自己方才失态的事。这无可厚非,但他最看不惯的是,他竟然被某个仇家给嘲笑了。 瞅了某人和他身旁的小徒弟一眼,君莫千行暗暗冷哼,这人应该要与他感同身受才是,实着不该如此为难。 但此刻,君皇陛下万万没想到的是,某殿下根本尚未发现自己内心的心思,所以由此可证,他的情商依旧是个负数了罢。 思绪万缕流转于眼目,一时之间,气氛凝滞,无人胆敢开口,却殊不知如此压抑的气氛竟是源于他们帮主间的迷你恩怨。 最后,还是无法无天开了口:「所以,接下来我们……?」直睇向君莫千行。 「找到操控他们的人,」堂堂君皇笑得眉眼弯弯,彷彿一揽整树桃花,俊秀清雋,「然后任我们宰割。」但吐出的话语倒是如终年不化的冰芯,刺骨精淬,沁寒扎心。 是任你宰割吧喂。眾人僵硬了下,觉得此刻自己就彷彿就是那隻待宰的羔羊,顿时感同身受了起来。 素心明昭犹疑:「可是这村我们都翻遍了……」却什么也没找着。 「如果我们真的毫无遗漏,那只有一个可能。」墨眉于眼瞼投射下一处静影,将低首思虑的他润饰成岁月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