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呢,你会写字吗?” 她不相信看着如贵公子般的人不仅脑子坏掉了,连字也不会写。 只见他提起了笔,凉意面露喜色。纸上端端正正落着她的名字——凉意。 “这是我的名字,你呢?你家里人的名字,家住哪儿,家人都叫什么?” 阿落抬眸,动了动唇,“阿意……” 凉意面色一窘,还从来没有人这般唤过她。 也不知为何这个人对她,总喜欢做一些从有人做过的事。 她尴尬的看向明德,表示阿落脑子有病,他们要多担待些。 接着,他又开了口:“我叫阿落,是龙宫三太子。阿意,我们有孩子了。我把它们生下来了,你知道吗?” 啊,就这? 凉意和明德对视了一眼,这说辞他俩都能继续给阿落往下编。简直和茶楼里说书先生编得一模一样,他甚至连名字也不改也下。 “你是不是落龙子,所以你叫阿落,然后你还会生孩子是不是?那你的孩子呢,我们可以看看嘛?” 听见她这翻揶揄的话,阿落以为凉意真的想起来了。激动的看着她,眼睛都亮了。 可是孩子呢? 他左右找了找,才想起来孩子留在龙宫里了。 凉意翻了个大大白眼,拍拍明德,“明晚有空吗?,咱们带他去回春堂看看吧。他身上的伤好了,这里好像还不行。”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看向阿落,明德会意。 回春堂的老大夫是个看脑子毛病的高手,奈何老头年纪大了,上不了山来。两人只能趁天黑把阿落带下山去看看,能不能医好他。 阿落原是听凉意问自己家在何处,要送他走就不是很想说话。现在,她还说自己是神经病,阿落愤愤分辨道: “我脑子没有病,我是南海三太子,真的。阿意,你相信我。” 凉意:“阿落没病,我当然相信你了。明天晚上我们一起下山玩好不好,山下可多有意思的事了。一会儿呢,阿落就早早上床睡觉,明天姐姐来接你。” 她还是像哄孩子一样的软言软语,显然就是不信。 “你不信我?” 阿落有些恼,摔袖就回了禅房,只剩下凉意和明德两人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没事,明日我先去回春堂打点。天黑前你就带着阿落下来,晚上由我护送回来。”明德笑道。 凉意点点头,正好庙里的法会也开始了。两人便就没再管阿落,钻到大殿外瞧热闹去了。 一直到天黑就要下山回家了,凉意才想起他来。吃饱喝足后,花了两个铜板买串糖葫芦来哄他。 “阿落,来吃。” 她将糖葫芦塞给他,天有些热,糖化了黏在手指头上。 凉意嘬着指头,催促阿落,“可好吃了,阿落以后听话些,姐姐每天都给你买好不好?” 可为什么要听话? 阿落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听话,她该送他回家才是。 说完凉意一瞬间就想起了王黎,不知道让阿落听话,是让他想王黎一样跟小狗一样的对她点头哈腰吗? “……我不是想要你听话,只是想要你能好起来。告诉我你的家人在哪儿,我好送你回家。” 因为十八年来她足够的听话,所以那些不能理解,不能接受的事她都忍耐了下来。 现在不用再忍了,凉意不想听话了,也不想让什么人听她的话。 阿落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可是他不想回家。 他将自己的手伸到凉意面前,七尺壮汉明明那样讨厌她以为自己是神经病,当孩子哄。还是委屈道: “这里疼。” 是手腕,骨结还有肌肉的酸疼。那些看起来好的伤,似乎钻在了肉里。 看着它们都不在了,却一直都在。 其实阿落哪儿都疼,小腹下的撕裂、尾椎的疼痛……是生产后的遗症。他从未休养好,又遭遇王黎的殴打,许是一辈子都恢复不了。何况他是龙,这样的痛要伴随着生生世世。 凉意不知道,好笑地瞥了一眼阿落,抓起他的手掌呼呼的吹了两口气。 “这样还疼吗?” 阿落:“疼……” 当然是疼了,可他喜欢凉意鼓着塞膀子吹气,在他掌心里弄出痒痒的感觉,钻进他的心房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