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年多,全都是崭新崭新的,徐煜出现以后它们才派上了那么几回用场。 他对我四肢不勤的习惯一直颇为诟病,但无论他说再多遍,我也没有想要学做饭的念头,没有办法,他只能老老实实当我的保姆。 我甚至还义正言辞地告诉他,一个家里有一个会做饭的人就够了。 他总是嘲笑说自己就是一辈子受苦受难的命,在老家要照顾父母,出来了还得给我当牛做马。 每每这时候我就会安慰他:“不会呀,你给我做饭,我让你睡,咋俩搭伙过日子,不是很划算吗?” 他都恨不得用锅铲拍死我。 我给自己盛了一碗排骨汤,才将将喝了一口,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我以为是徐煜回来了,想也不想的就趿着拖鞋去开门了。 我没什么社交,家里基本上不会有客人,来的最勤的就是外卖小哥。 谁知房门一开,外面站着的居然是我好几个月没见的亲娘。 我人都傻了。 这会的我头发乱成一团鸡窝,睡衣领口大喇喇地开着,露出半边肩膀,一只手里还端着碗排骨汤,就这么定定地站在门后面看着她。 我妈一看我这副样子,一双精心描画过的眉毛立刻就扬了起来:“谢满满,你是在家当原始人啊?你看你这副邋遢的样子,有点女儿家的相吗?” 我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门口的人提着一堆东西,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是要把你妈我堵在门口过年是吗?” 我只能讪笑一声,侧身让她进门。 昨晚的战况有点太激烈了,我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舒坦的地方,这会挪动两步都觉得下身磨得直痛,腰上就更别说了,简直跟被车轮碾过一样。 但当着我妈的面,我断然不敢表露出一丝不对劲。 她要是知道我又跟徐煜在一起了,能把我整个扒皮抽骨。 我不动声色地越过她关上了卧室的门,就听见她在我身后抱怨道:“你这房间里什么味儿啊,是不是太久没开窗发霉了?” 什么味?除了欢爱过度的淫靡味还能有什么味? “没有吧,我怎么闻不到?” 我这么说着,顺便若无其事地拉开了窗帘,把徐煜晾在阳台的内裤往我的衣服中间夹了夹。 “你那鼻子跟白长了一样,除了饭菜什么都闻不到。”我妈犀利地点评了一句,又把目光落在我随手放在茶几上的碗上面,像看到什么稀奇事物一样感叹了一句:“你自己还学会炖汤了?” “啊?”我愣了一下,怕她多想便也没反驳,含糊应声道:“嗯。” “哎哟不得了,我们老谢家的姑娘总算学了点保命的本事,来让妈尝尝你的手艺。”她说着就端起碗来要往嘴里送,我赶紧一把上前抢了过来。 “这不能喝!” 我妈连手都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这样瞠目结舌地看着我。 “排、排骨没炖熟。”我只能牵强地解释。 其实抢过来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后悔了,就算她喝过之后真的怀疑这么高超的厨艺到底是不是出自我手,我也可以随便编两个理由糊弄过去,为什么非要采取这样过激的方式呢。 我妈瞪了我一眼,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视线却蓦地在我脖子上凝固住了。 下一秒,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格外严肃,连语气都冷了几分:“你是不是谈恋爱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