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一击,将心脏软化得彻底。 就算她把他衣服弄脏,齐失既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把她放进旁边的浴缸,拧开适合体温的水,还问她凉不凉。 角色的转换让向思迁胸膛的起伏渐渐寻常,“不凉,刚好。” “嗯,那你好好躺在里面泡一泡。” 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兴许是没有跟任何人交代的习惯,却在路途中忽然想起什么。 消失了一阵后,他又推门回来,玩笑话一样:“我去换件衣服啊,宝贝。” 浴室的水温带起两颊温热。 隔着水雾,向思迁看见被她弄湿的地方,带着抱歉与自责低下头,往水里埋得更深了一分。 觉得自己好笨。 他肯定嫌弃死了。 “乖乖等我五分钟。” “嗯。” 在他离开的时间里,向思迁的思绪完全飘忽着,时而害怕因为过于丢人的事情被抛弃,时而认为自己太没出息。 直到齐失既只裹了一条浴巾回来,绑住的发散开,未来得及吹干。 她才开始反思,自己居然什么也没做。 原来他去洗澡了啊。 也对......脏死了嘛。 都怪她太笨拙了。 “对不......” 张开嘴想要道歉,可被他的话强行拦截下来,“宝贝真乖,知道等我回来。” 完全意想不到的开场白。 然后他就打开浴缸的水阀,重新换了一汪热水,往她头顶一捧一捧地撩着。 到完全被水浸湿,他拿起架台上的洗发露,打出泡沫,在她头顶来回揉。 无意间捕捉到她脸上的一丝意外,疑惑地问:“嗯?怎么了?” 向思迁咬了咬唇,“没怎么,就是......” 他的手没停,依旧穿梭在她的发丝之间,“我喜欢诚实点的宝贝,你知道的。” 向思迁深呼吸了一口,“就是觉得会被你嫌弃。” 体液沾到别人身上这种事...... “哦~原来是在苦恼刚刚关于性的事。” 他嘴里的爱总是这样直白。 恍然大悟之后,齐失既的语气似乎是完全没把这当回事,“不会啊,很可爱。” “啊?” “我觉得宝贝被玩到失神的样子很可爱,求着我想要高潮的声音很动听,还有像小孩子询问家长一样......” 他没再往下说,但向思迁却明了他想要说什么。 或许是有帮她考量,才没把话讲得彻底,“我都很喜欢。” “不觉得丢人吗?” “嗯?” 向思迁再次想潜进水里,只是下巴刚往下压了一点,就被他的手托起,“里面有洗发露,脏。” “我才更脏......” “哈?”齐失既有一秒的愣神,而后是贴近她,轻啄了一下嘴唇,“不脏,也不嫌弃,喜欢得要死。” “......” “喜欢宝贝明明很在乎面子,不想暴露在人前,不想被听见,可是为了满足我的要求去冲破界线。” 他嘴里的喜欢似乎很轻易,即便她明白指的是某种姿势或某种契约类型般的关系。 不然为什么不问她的名字,将宝贝换成更确切的代称词语。 可是依旧忍不住将模糊不清的词汇转换成自己。 听说毒蛇是知道自己有毒的。 当窜至猎物面前的那一刻,张开嘴,露出有剧毒的利牙,就已经知晓死亡的结果。 那么齐失既呢? 知不知道在这种病态关系下,他有多容易让人不由自主地爱上。 “你听过蛇是知道自己有剧毒的吗?” 彼时齐失既已经挤出沐浴露,替她清洗身上。 眸光并未刻意地定在某一点,而是不经意扫过她身体的无数底线,却不曾留恋地停下,“嗯。” 于是温柔里也存在刀刃,听得见残忍:“宝贝只是被吊桥效应暂时迷住眼。” 清醒又明白,以至根本不用揣摩,就轻易猜出她内心刚刚才迸发至极点的情感。 此时他的角色不是Daddy,不是主人,就只是他。 放荡的撩拨是他,严厉的家长是他,温柔的安抚也是他。 但这些情绪不是对任何明确的人。 就仅仅是他个性如此,完全不在乎对方眼中耳中将他定义成什么模样,任凭曲解。 只不过每一个他都刚刚好满足了她在某一时刻的迫切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