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俊吗?”宗锐嘲笑,“都是大老爷们,你长得再俊又不能睡,有什么用?” “滚!”杨殊踹了他一脚,“老子对男人没兴趣!” 然后拍拍屁股走了。 宗锐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真可怕,这才多久,本公子已经变成老子了……” 郭栩果真上了心。 他如今春风得意,整日琢磨着,回京叫那些贱人看看,他老郭今日的风光。 杨殊的话提醒了他,拿着画作回京,皇帝不是更能体会他的不易吗?而且还能流传后代…… 画!一定要画! 郭相爷做事还是很认真的。既然要画画,那便要好好观摩。 凉川风景壮丽,画得栩栩如生才好,如此既能体现他的才情,又能展露他的风姿。 反正双方按兵不动,郭相爷便成天带着几个宗叙特意拨来保护他的亲兵,四处闲逛。 纳苏哪会没有留意? 宗锐和杨殊天天盯着这边,他也天天盯着对面。 既然是在对峙,那就是在互相找对方的弱点。 郭栩开始四处闲逛的时候,他留意到了。但他很警惕,只派人盯着对方。 七哥说了,中原人诡计多端,一点也不能放松。 盯着盯着,他发现这个齐国大官,好像真是出来闲逛的。 他一天换一个地方,仔仔细细看了又看,偶尔还会带纸笔出来,架在板子上写写画画。 听说中原文士爱吟诗作画,也许他就是想画画了? 也不是不可能…… 然后有一次,他派去盯郭栩的人回报,说那齐国大官,跟敌军一位小将军吵架的。似乎是那小将军不让他四处逛,二人不欢而散。 纳苏便想,也许真的没问题?一个不会武功的文人,这样闲逛真的很危险。 跟郭栩吵架的人便是杨殊。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郭大人,就算你要作画,也不能把军务全都丢到一边吧?看看,这几天的战报都没人誊写了。” 郭栩奇道:“军中自有文书,需要本官誊写战报?” 杨殊面不改色:“人手不足,他们被我派去挖战壕了。现下整个军营,最闲的就是郭大人你了。这样可不行,咱们吃苦受累的,你就躺着领功劳?” 郭栩不乐意:“你这叫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躺着领功劳了?” “难道您没领?”杨殊一脸嘲弄,“明明出生入死的是我们,一不小心人头落地,倒是全便宜了你。” “杨公子!” “怎么,本公子说的不对?躺着吃功劳,就要有吃功劳的样子。官大就能随便欺负人啊?赶紧的,收拾东西回去!” 郭栩大怒:“前几天你怎么说的?” 明明是他提议画画的! “你不乐意听?我还不乐意说呢!随你,本公子走了!”然后他真的转身走了。 郭栩刚把怒火烧起来,突然被撂在那里,上不上下不下,可难受了。 他又不乐意回头,那样好像真的听他话似的。 就这么瞎逛了一阵,郭栩突然领会过来了,一拍大腿:“去他大爷的!杨三坑我!” 可惜已经迟了,他领着人走到半路,有胡兵悄悄从草丛扑了出来。 “这位大人,请留步!” 郭栩脸都白了。虽然跟着打了半年的仗,但宗叙把他保护得很好,一直留在中军,身边始终有人,从来没跟胡人面对面。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胡人离得这么近。 纳苏说道:“这位大人,我不想伤害你,如果你乖乖跟我回去的话,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郭栩警惕地看着他:“你是纳苏?我劝你最好别动,我们的营地离这里很近,只要本官喊一声,他们马上就会过来。” 纳苏笑着说:“刚才我都看到了,你跟那个叫杨什么的吵架了对不对?他已经回去了。你的人打不过我的,就算你现在喊人来,在他们到之前,我也能带着你回去。这位大人,我看你很有学问的样子,也不想伤害你,乖乖跟我走吧!” 郭栩在心里大骂。 到现在他要是还不知道杨殊打的什么主意,那他可以一头撞死了。 分明就是拿他当诱饵,放出来让纳苏咬,而他自己黄雀在后…… 对了,他肯定就在附近。 喂!人都上钩了,怎么还不来? 郭栩青着脸拖时间:“你抓我回去能干什么?打仗的事本官不懂,你也知道我们文武分开,本官留在军中,为的是监督武将,你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的。” 纳苏说:“大人太低估自己了。你们中原人看重文官,别的不说,拿你换钱也不少。何况你这样的大官,他们肯定会顾忌。” “哎呀,这不是纳苏王子吗?” 杨殊的声音传来,郭栩仿佛听到了天籁。 “杨公子,救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