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啊!”他嘀咕了一句,突然僵住了。 “发现了?” 杨殊默默点了点头。 没声音!他们又是人又是马,现在夜还不是很深,怎么就这么安静? “怎么回事?” “有人在驿站里布了个结界。”明微静静道,“从我们踏进来开始,不把这个结界破了,就走不出去了。” 杨殊拧了拧眉:“你的意思是,我们和外界隔断了联系?” “嗯。” 沉默了一会儿,杨殊低咒一声:“我就知道你这个人靠不住!明知道被人做了手脚,还这样住进来?” 明微笑得灿烂:“不这样,怎么请君入瓮?” “你也不怕翻车!” 明微不以为意:“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如果只求稳妥,哪有机会把他们揪出来?” 杨殊说不过她。 他看起来不着调,其实行事求稳。反倒是她,骨子里极具冒险精神。明明自己现在只有三脚猫功夫,法力微薄得只能抓抓小鬼,还敢踏进陷阱。 “算了,住都住进来了。说吧,现在怎么办?” 明微站在窗边,目光投向沉沉夜色:“自从来到这个年代,我还从来没跟真正的玄士交过手,今晚就让我试试他们的底细!” …… 老驿卒刚给一位客人送完热水,看到楼上最里边那间房出来一位姑娘。 “老丈,还有吃食吗?” 老驿卒认得,她是那位排场很大的公子的贴身侍婢,忙陪笑道:“还有一些剩饭,只是灶上已经熄了火,现在已经凉了。” “无妨,借一下厨房,我自己去做。”说着,递过去一块碎银子。 老驿卒眼睛一亮,这块碎银子怎么也有二两,不愧是贵人身边的,出手真大方! “姑娘请。”他殷勤地引着对方,去了后头的厨房,又将米面菜蔬搬出来,“食材都在这,姑娘随意。” “行了,你去忙吧,我自个儿来。” “好咧!” 老驿卒出了厨房,听着里头传来刀剁砧板的笃笃声,将那块碎银放到嘴里咬了一口,笑眯了眼。 好成色!今晚赚大发了。 他收好碎银子,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提着灯笼去马棚。 驿站里住的都是贵人,那些马可不能出差错。 今晚的马棚特别安静,那些马不管骑人的还是拉车的,好像都睡着了,连个吃夜草的都没。 老驿卒仔细看了看,确定它们没事,便打算回去休息。 他站在马棚出口,忽然发现自己看不到屋子了,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雾,灰蒙蒙的挡住了视野,只能朦朦胧胧看到黯淡的灯光。 老驿卒缩了缩身子,嘀咕一句,便踏进雾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停了下来,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 马棚离那边的屋子,不过百来步而已,他刚刚走了最起码千余步,那些灯光离他还是一样的距离。 鬼打墙? 老驿卒哆嗦起来,急步往前走,却根本走不到对面。 …… 迷雾中,两个穿黑衣的人影翻墙进来。 看身形,是一男一女。 女子压低声音问:“臭老鼠,你不是说那人也懂玄术吗?你布下的结界,确定不会被别人看出来?” 男子嗤了一声:“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驳了一句,他才解释,“她可能已经发现结界了,不过,进都进来了,还能怎么办?” “那你确定我们这样去偷袭,能得手?” “能不能试了不就知道了?”男子懒得废话,轻轻一点,悄无声息地跃了上去。 屋子里,躺在长凳上的杨殊猛然睁开眼。 灯已经熄了,只有外面悬在檐下的风灯,透了一点点光进来。 他悄悄握住伞柄。 门闩被轻轻拨开,一颗药丸子先滚了进来。 那药丸子冒出细细的烟雾,没一会儿,屋里便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外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