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转动着,黄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比起智商税的钻石,黄金永远保值,所为盛世藏古董,乱世收黄金,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 方晚把戒指摘下,笑着对梁知枝说:“自由了,但还没有完全自由。” 梁知枝想跟她谈谈这几天的温华,但是仔细想想,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温华守着他仅存的人性和君子之道,因为爱所以想得到,又因为爱而压抑欲望。 没有必要提起,没有那个必要。 方晚逛了一下午,穿着高跟鞋的腿都在发疼,但是她乐此不疲,甚至有些癫狂。 “最近跟年九逸怎么样?他没发现什么吧?”梁知枝点了一杯冰美式。 方晚摇摇头,鎏金的汤匙在浓厚的发苦的咖啡内搅动,她的嘴角莫名扬起一抹怪异的笑容。 “知枝,我好像明白为什么温华那么恣意放纵了。” 梁知枝一愣,没想到她主动提起温华,她有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方晚的神情,很放松,眉梢抖着,一脸笑意。 “因为……想要纵欲?” 方晚点点头,然后想了想,又摇摇头,她伸出手,微笑的脸一点一点冷寂下来。 漂亮的手指转动着,她看着自己的中指,撑着自己的半边脑袋:“其实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恶魔和天使,每个人都有。有的人永远不会让这个恶魔长大,而有的人会让天使和恶魔相互制约。” 至于温华,他不过是选择了自己的恶魔,让他干掉了天使而已。 梁知枝嘴角抽搐地看着方晚。 她该不会是疯了吧? 疯了吗?被这样的四面楚歌,战战兢兢,背负与亲哥哥乱伦头衔,害怕被发现身体与几个男人共享的秘密,还有一个女人的死亡的生活逼疯了吗? 有一点吧,方晚想。 但是现在她却觉得更加清醒。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一线之隔。 自由,就算她离开了温华她也得不到真正的自由,待在年九逸的身边,不过是从温华的“闺房”又回到了年九逸为她安排的“闺房”内而已。 那个能够给予她自由的时机和人还没来。 方晚的眼珠子在玻璃外的人群之中转动着,日子一天一天发过去,悬挂在头顶上的刀何时会下落呢? 一个人,推开了咖啡店的门。 挂在门口的风铃叮铃铃的响着,像是在草原里骑着马自由蹦腾的少女。 方晚笑着对胡思乱想的梁知枝说:“啊……能够给予我自由的人来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