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半年多我们简直是靠着沉一岭在维持联系的,我的手机在我坐车回台北,转搭捷运下了车厢的那一刻发生的无比惨重悲剧。 是的──正如各位所想,我又遇上了可恨的扒手。 失去手机的我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像我这种现代年轻人,记不得任何一个人的手机号码,除了我家和我家人的电话以外,就只剩下沉一关的电话了,但可想而知他一定在医院忙碌。 我在车站慌张地回来走动,都被车长怀疑成是要费罪的人被请到了警察局喝茶。结果一场闹剧,在经过警察的联系下,从学校在到我们班导最后得知了予琦的电话,我万分惊喜的拨打给了予琦,还来不及向她哭诉,便先叫她来警察局接我回家了。 「你也太衰了吧。」予琦一见到我没有安慰,更多的是无止尽的白眼和吐槽。 我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走什么衰运,可能是我一副多金又好欺负的模样吧,但正当我想这么说的时候予琦却伸出手制止我。 「不、那是不可能的,你怎么看都很穷酸。」 我绝对是三生不幸上辈子没烧好香,咬了好几个人的屁股诅咒别人得到口蹄疫,甚至害了好几个人得到爱滋病,就连祖宗十八代都被我搞得代代都只能穿簑衣,没有人发大财,所以这辈子我才会…… 这么衰。 「不知道能不能改运。」我轻叹声气。 「你别说笑了。」 那一瞬间,我真的有想打予琦的衝动,但我还是吞忍了,但我知道往后的日子我还得靠她才行。 那天后来我回到的租屋处,打开被密闭将近两个月的房门,那股霉味简直浓厚的没夺走我鼻子的嗅觉神经。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清理到原本最初的模样,我打开了落地窗让微风吹进我的房间里头,走出阳台看见对面的大楼已经重新翻修,工程进行到了四分之三的地步。 好险家里头有我之前抄写的一份手机联络,只是我身上的存款光是支撑生活就有点岌岌可危了,但我又不好意思跟爸妈开口要钱,何况不是讨学费而是一支手机。 在踌躇老半天之下我决定向大哥讨救兵,而大哥真不愧是最疼爱我的家人,二话不说便带着我去买了一支新手机。 然而为什么直到现在我和沉一关联络还得靠着沉一岭联系呢,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又吵了一架,这场冷战一直持续了半年多,我们谁也没有提分手,却也没有恩爱到哪里去。 拿到新手机的那天我迫不及待打了一通电话给沉一关,想向他说说我这几天失去联络的原因,兴奋地按下号码,这通电话接通的令我相当意外,还没等电话那头的他出声,我已经先行开口:「喂,沉一关,对不起哦。」 「你搞什么东西啊!」他的语气里满是焦急。 「对不起啦!回台北的那天我遇上小偷,手机不见了,我根本没有办法跟你联络。」 「那为什么拖到了现在,难道我是全世界最后一个知道你遇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