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来这间学校,进到这个班级还不满一个礼拜的时间,我便已经累积了不少仇家在此。而班上唯一与我要好的便是同样有仇家甚至比我更多、更庞大的……魏予琦。 还来不及关心她过往的辉煌事蹟,我已经开始步上她的后尘了。 桌子消失了,没关係,搬回来就好了。 课本消失了,没关係,跟老师拿新的。 桌面被写字了,没关係,学校说可以换新的。 黑板上有羞辱的话,没关係……我可以忍。 但是,我无法忍受被关在又脏又湿又臭的……厕所里。 「臭三八们!快把我放出去。」我用力地拍打着门,等待回应。 「你才死三八。」 「你们这群天龙人,做这种事真的很无聊、很幼稚,非常!」我使出浑身解数,把所有能用上的话一口气全部解放。 「我让你说个够!」 话才刚说完,一桶冰凉的水从头顶上倾泻而下,淋的我全身溼答答。水珠从我的发尾滴落,错愕的我全身僵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这都几零年代了,孙公文国父伯伯都知道不可以随便把人关进厕所,连猪也清楚什么时候要吃饭什么时候要睡觉什么时候要等着被宰杀。恐怕,他们的智商连水母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不过,听说水母无脑。 「你知道西瓜跟凤梨长在哪里吗?」我一边摩擦着双臂產生热度,一边冷冷地问。 「啊?废话吗?当然是树上啊!」 「猪脑吗你,西瓜跟凤梨长在地上。」我偷偷翻了个白眼,暗自在心中耻笑。 「你说什么?」她提高音量,尖锐的声音震耳欲聋。 「没看过猪走路,至少也要吃过猪肉是吧!」我故意将话讲反讥讽她。 「你说谁没看过猪走路?讲话客气点!」她气的在门外直跺脚,声响大到隔着一道门的我也听得见。 「啊……真是不好意思,是说你身后是不是有面镜子?」一丝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装作恍然大悟。 「有又怎样?」 「那你转过去面对镜子。」 「你到底想干么?」 我偷偷在厕所里窃笑,原本以为她不会愚蠢到乖乖听从我的话,但从话语的口气,以及那些嘰嘰喳喳的悄悄话听起来,她似乎是照实做了。 「麻烦你往前走两步,靠近镜子一点。」我装作咳嗽,掩盖自己话语中的笑意。 「你是在耍我吗?」传来声音的变得比刚刚微弱,证明了距离有改变。 「我没有在耍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猪走路』而已。」我伸手摸摸自己湿透的发丝,用无辜的口吻回应。 「贱人!」 「有胆你就一辈子都把我关在这,要是让我出去我就让你知道西瓜跟凤梨都是长在地上的啦!」我仰头大声咆哮。 「死乡巴佬!」 「喂!放我出去啊!臭芭乐!」听见人群渐渐散去的声响,我心急地奋力拍打着门。 「别管她,谁都不准放她出来。」 无论我怎么敲打呼喊,就是没有半个人进来应声,我猜想恐怕是因为上课鐘声已响,才会导致如此结果。我无助的抱头蹲下,回想起一切的来龙去脉。 因为下课时,看着窗外底下的篮球斗牛过于专注,遗忘了时间,在快要上课前几分才匆匆跑出教室外。 结果好死不死就遇上第一天就和我不对盘的一群三八女,领头的女生名叫高妍颐,长的很甜美,但终究是敌不过「人不可貌相」这句俗谚。面容姣好,不代表心地善良。 由于她那边人群聚多,个个人高马大,我最后被迫无奈,只好温驯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