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很轻,握着崔佑人的手却越发大力,力气之大已让白皙的手臂隐隐浮现一圈红痕,不过他没有哼声,眼中透出漠然,好像整件事与他无关。 最初的震惊已过,他再度回到那个除了猫以外,凡事无所争的崔佑人。 看起来似乎就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怎么在意了。 「不挣扎吗?虽然我也不会给你求饶的机会,毕竟我等这一刻已经、已经很久,在还没开学前就想要这么做了。」 语毕,傅宇松抓着崔佑人来到书桌后方的单人床,强行将他压坐在床沿处,放开箝制住他的手,脸上掛着满意的微笑,下一秒已俯下身,在崔佑人的脖子上吸允起来。 他只觉得脖子一痛,对方温热的舌头触及他鲜少碰触的皮肤,视线只能瞄到打理的有形的头发在他颈侧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闭上眼,崔佑人叹了口气。 「啊!」 形势改变其实就在瞬间,傅宇松抱着肚子猛地往后一仰,呈现蹲姿的他后脑杓好死不死用力撞上椅子,还没回过神,腹部又被崔佑人用力揍了一拳,瞬间痛到根本站不起来,就更别提反击了。 紧紧握着发痛的拳头,他又叹了口气,继续在傅宇松的身上补几脚,最后轻轻踩在某人看起来似乎已经硬到不行的器官上,说话的口吻很淡、很淡。 「你开不开门?」 从离开到现在走往回家的路上,崔佑人都表现得很平静,彷彿刚才差点被强迫、痛揍傅宇松的事都只是一场幻觉,如果脖子上没有残留吻痕的话。 对方的力气比他大,如果当初趁傅宇松对他还有戒心时贸然出手,胜算有多少他不知道,但一旦失了戒心,甚至不小心沉溺其中,他这时再出手的成功机率就大上许多。 现在情况也证实他想的对,他脱离了暴风圈,没受到什么伤害。 他猜傅宇松也不敢去外面大声嚷嚷,强迫一个男生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要是只纯说他被揍,很抱歉,刚才他可没有在视讯镜头的范围内动手,没有证据看要怎么说。 谅他也不敢把视讯录到的那部分放出来。 瞄了眼手表,能载他回到家附近站牌的公车又一台开过去了,而这已经是第三还第四台了。 没招手当然没停,他怔怔地看着车尾灯消失在远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动作。 不只如此,全身似有千斤重,如果他下一刻沉入地心都不奇怪;喉咙好乾,吸入的空气明明就跟之前没两样,却能刺痛他的呼吸道,胃更是紧紧拧起来,不停地翻搅,他好想找个地方大吐特吐一番。 他怎么了? 不行,他不能这样。 都快晚上了,家里和街道上的猫还在等他回去餵食,他不能让牠们挨饿,之后再去夜跑,心情和身体一定都会比现在好很多。 努力在心里说服自己,崔佑人咬紧牙根,在下一台公车出现时,缓缓举起带有红色痕跡的手。 t.b.c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