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巡查军防,一同过来与盛和光叙叙旧。 第二日,五皇子到沧海院,同盛和光一起下棋。 他拈着棋子,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小寒,问:“你这院子里,统共就这么一个年轻丫鬟,你竟半分也不怜香惜玉,叫她站着等候,还吹着冷风。” 盛和光看了一眼小寒,略微提高了声音,道:“先下去吧。” 他本是每日都这个时辰按揉腿部,不成想五皇子过来,小寒只得在外头等着。听到盛和光的吩咐,小寒福了个礼,就先退下了,入了一旁的耳房等候。 五皇子看着小寒退去的背影,啧啧两声,道:“这丫鬟的容貌身段,着实一等一的好。宫里选秀上来的美人,也远不如她!只是,为何却是一身青色棉袄?” 盛和光有些不耐烦,屈指敲了敲棋盘,道:“你是来下棋的,还是来看丫鬟的?” 这个扬州瘦马也是太过扎眼!都穿成这样了,还能勾得见多识广的五皇子也另眼相看! 五皇子笑道:“得,你可别生气!只是关心关心你。你如今也算成年了,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总是好事。我虚长你几岁,乃是过来人,难免多问几句。” 五皇子时年二十四,十八岁娶了皇妃,只是皇妃已于两年前病逝,如今还有几位侍妾,也算是温柔乡里打滚出来的,颇识男女情事。 盛和光沉默着,继续下棋。就在五皇子以为要静默着把棋下完之时,忽然听到盛和光问:“殿下,您久在京中,繁华之地,那些出身卑微的女子可是会不择手段攀高枝?” 五皇子一怔,旋即明了,笑着问:“可是方才那女子来勾引你了?那样的美人,若是主动,当是别有趣味!” 盛和光心里有些不舒服,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五皇子觊觎了。他耐着性子,道:“只说说殿下您遇到的。我久居家中,算数计财很是了解,那些女子心里头的弯弯绕绕,却是麻烦。” 五皇子哈哈大笑:“这样攀高枝的女子,从来不少。本来就是美人儿,难免渴望跟了有权有势的男人。不过,这攀高枝的手段,有的低劣,有的高超。低劣的,是下药落水之流,便是攀上了,恐怕也落不得好。手段高明的,借机偶遇,又扮得楚楚可怜,欲拒还迎,若即若离。明明是她攀了高枝,那高枝儿还担心她受了委屈。” 他顿了一下,打量了一眼盛和光,打趣道:“似你这般俊美温雅的郎君,宛若谪仙,若是在京城里,不知要引得多少女子心动呢。你也不必太过古板了,那丫鬟该穿点鲜亮的颜色,正是青春年华呀。” 盛和光自动略过了后面一句话,只问道:“殿下曾经遇到过许多?” 五皇子道:“当然,数不胜数。遇到了也没什么,就看这女子是不是得我的欢心。有些女子……啧啧,实在是动人心弦,她来攀高枝,我也很高兴。反正你情我愿,各取所需。若是那小瘦马勾引你,你受着就是,这般美人,错过了就不知道还会不会再遇到了。” 盛和光不置可否,淡然一笑:“多谢殿下赐教。” 他的眼眸垂了下来,长而浓密的睫毛掩住了他的情绪。 若是她有机会攀上五皇子,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是个身有残疾不能行走且不被父亲重视的少爷。 待五皇子走了,小寒进来给盛和光按摩。盛和光不由得打量着她,乍看起来,同往日也没什么差别。头发干干净净地绾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一身立领青袄,扣得严严实实的,露出一小段纤细嫩白的颈脖。 可是,盛和光觉得,今日她的口唇仿佛打了胭脂,透出淡淡的润泽的粉色,那素白的手指尖似乎也粉光,不知在指甲上用了什么。 他的目光盯着她的红唇,问道:“你这是涂了胭脂水粉?” 小寒一怔,摇头:“并不曾。” 盛和光却不依不饶,指着她的红唇,问道:“为什么今天这么红?” 小寒看着盛和光阴恻恻的目光,内心有种暴走的冲动,为什么盛和光是个这么难伺候的人?前世的她被他光风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