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个,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林誉之说,“我从未想过和其他人使用它。在我购买它的时刻,就已经替它设想好了用处,要么是和你一起,要么,就是一直放在柜子中,一直放到过期。” 林格叫出声:“那个时候我们还只是兄妹——” “世界上没有人规定兄妹不能做,爱,”林誉之温和地说,“即使是亲兄妹之间,只有在部分国家会被认定为罪。” 林格说不出“你疯了”这种话,她感觉林誉之不是疯,是一种很平静的癫狂。 “我喜欢提前准备一些事情,哪怕它不会发生,”林誉之淡淡地说,“就像今天的房间,从得知你们到哈尔滨,我就开始收拾干净;院子里的雪留着,是因为你之前提到过,喜欢北方厚厚的、一点破损都没有的雪,你最爱在空旷的雪地上留下只属于你的脚印。” 林格叫:“哥哥。” 那些只是她随口一提的小事,他却都记得。 “即使我们现在只是兄妹,我也会准备,你不必有太沉重的心理负担,”林誉之说,“雪是哥哥为妹妹准备的,卧室、床、被褥也是——怎么?难道你觉得是我故意安排你过来?” 林格的确怀疑,怀疑是林誉之串通了那个网约车司机。 而林誉之出现在她们酒店楼下的时机恰到好处。 现在林格不会这么想了,她想,杀人凶手应该不会这样坦诚自己的作案手法。 她躲开他视线,撒了谎,说没有。 “还有其他想要知道的吗?”林誉之说,“比如,在那一天之前,其实我看了许多教学资料,文字版本,图片版本,因为我想让你快乐。” 林格呆呆说:“什么教学资料?” 这句话问出后,她自己几乎在瞬间想到答案,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林誉之自然地说:“能让我们在床,上更合拍的资料。” 林格:“……” 林誉之说:“所以我——” “好了,”林格打断他,“不要再说了,谢谢。” 林格不能再听林誉之说下去了,再多一些,她那并不明显的羞耻心一定会跳出来,深深、深深地在林誉之面前露了怯。 林誉之镇定地离开妹妹的房间,关上门后,手掌之上,还残存着属于妹妹的鹅绒被质感。他摸过许多品牌不同系列的鹅绒被才挑选出,手感很像两人第一次做,爱时的那一件。 尽管那床被子已经不再蓬松柔软,也开始变色、出绒,但林誉之仍旧将它保存着,叠起来,原封不动地放在这个房子中卧室的衣柜里。 他们所拥有的共同物品并不算多,每一件都被他细细珍藏。 林誉之不在意此刻坦白。 他一直在咨询某一个心理医生,从他所能了解到的林格,谨慎地向医生发起咨询,想要得知她的心结所在。 是在兄妹关系未明朗情况下的爱恋?还是因为两人过于惨烈的分手?还是因为…… 成因不明,只能说,都有可能。 林誉之不在意这些,打开微信,和心理医生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日。 对方提醒林誉之,倘若和对方要建立起情侣关系、组建家庭的话,一定一定要做好避孕措施。因怀孕后的停药、和孕期激素的变化,很有可能会让情况好转的病人再度陷入心理疾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