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啊?故意的吗?” 看琴姨仍旧不出声。 周母语气更急更重了,“他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他们迟家,做这么大的生意,就是这样做人做事的?!” “自从大姐你嫁进迟家,我们没少在迟董面前赔笑脸吧,阿宴这一年多在他身上花了多少时间啊?我们讨到一点好处没有?本来以为你嫁进迟家,我们周家就有靠了,结果现在不但没靠上,连家里的那点产业也要遭殃!” “他们迟家,这样高门大户的,就一点脸面也不要吗?!” “有一点底线没有?要一点脸面不要?!” “周家好歹是你娘家,你不帮着我们想办法吗?” “是不是还要逼得我们在青港待不下去?!” …… 这话说着说着眼看要失控。 周宴忙伸手拉起周母,没再让她说下去。 比起周母,他算是理智很多了,对琴姨说:“姑妈,我们先回去了。” 琴姨一直没说话。 周母是被周宴硬拽上车的。 上车后周母更是气不顺,对周宴说:“走什么走?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周宴握方向盘的手指手得紧,稳着声音:“撒泼有用吗?” 周母听到这话更不悦,眼睛微微瞪起,“什么叫我撒泼?他们迟家这事做得不地道,我还不能说了?就算我不说,也有别人说!” 周宴只觉得头疼欲裂,“让我安静一会吧。” 周母忍不住情绪还想再吵吵。 但看周宴脸色实在不好看,也就憋住了。 她一路上没再出声,但到家在沙发上坐下来,开口第一句仍是:“星灿是你爸留下来的,是我们周家的产业,我不答应卖!” 周宴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他双手交叉在一起,胳膊搭在大腿上,弯腰低头,用拇指撑着额头。 缓了半晌他放下手直起腰,倚靠到沙发上。 他看向周母:“你以为我想卖吗?” 看周宴这样,周母不自觉弱了脾气。 想了一会,她软了语气开口又说:“要不……我们找秦家帮忙?” *** 夕阳切在湖面上。 晚辉在波光上潋滟成画。 周宴和任子铭坐在湖边的阶梯上喝酒,人手一个酒瓶。 披着晚霞的红光,任子铭问周宴:“没办法?” 周宴摇摇头,酒瓶送到嘴边喝口酒,不用说话也算是回答了。 秦家怎么可能会帮他。 本来秦家的女儿会和他相亲,就是奔着他和迟家的关系。 现在针对他的就是迟家的太子爷,秦家又怎么会为了他得罪迟遇呢? 拉下脸面找过了,现在也算是彻底死心了。 什么法子都想过试过了,没有哪个能有效反击。 折腾累了。不想再多做挣扎了。 任子铭坐在旁边陪他喝酒。 抬手碰瓶,两人都没再说话,好像是在默契地看落日夕阳。 夕阳在湖面上沉没,暮色骤深。 任子铭突然又说:“还记得我们刚认识辛颜那会,也在这里喝过酒,那时候辛颜还不会喝酒,喝点果酒脸蛋都会变得红红的……” 说到这里声音噎住。 五味杂陈的情绪都在跟着酒劲往上冒。 他猛地又喝口酒,把起来的情绪稍稍给压下去。 算了。 不提了。 他看向周宴换了话题又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以后? 有什么打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