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意思?谁给你们的权利去我家里?!” “鸣瓢秋人在警视厅当刑警的时候曾经参与调查过一起上吊案件。”没有回应他的质问,黑田兵卫在他勃然大怒的视线下缓缓接过话头,“他赶到现场将被害人放下来时不慎把指纹留在了被害人上吊用的绳索上,那根麻绳作为证物一直保持在警视厅,我们已经跟东京那边联系过,发现这样证物意外失窃了。科搜研取证时对它做过详细检查,和当时留下的资料对比可以确认,将山枝警部吊在他家中横梁上的就是当年那样证物,秋山的证词也已经证明是伪造的,所以说这起案件和鸣瓢秋人其实没有任何关系。” 盯着办公桌后的人逐渐变得冰冷的神情,黑田兵卫寸步不让,甚至缓缓上前了一步,“将案件的凶手定性为鸣瓢的就是川口部长你,但实际上当时还有很多疑点,比如竹田的死明显是内部人员所为,鸣瓢作为通缉犯不可能潜入警署弄坏警车,而作为一个没有来过长野的外人他更加和啄木鸟会扯不上关系。川口部长你执意要将嫌疑栽到他头上,看起来是迫于外界压力,其实另有目的吧?” 川口神色冷冷盯着他,开口的话仿佛掺着冰渣,“另有目的?” “啄木鸟会。”黑田兵卫说,“你也是啄木鸟会的成员。” “……” “竹田繁私底下贩卖警方扣押物的事情已经被本部长注意到了,如果公安方面开启调查,你必然会被连带着拖下水。你不想被牵连,只能先下手为强,弃车保帅。竹田三人已经暴露了,干脆把所有责任推到他们身上,之后这几人又流年不利倒霉地死在了一个潜逃到长野的通缉犯手里,真相被永远埋在了地下,现在这个情况就是部长你最想看到的吧?” 办公室内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度,好一会儿,川口部长暴怒的神情忽然一收。 “黑田课长,想象力很丰富。”他慢条斯理地鼓了三下掌,为这段推理奉上了评价,“你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 黑田兵卫默然不语。 “但是黑田君,你说了这么多,证据呢?”川口轻蔑地问,“就凭一把石头剑,你就要说我就是那个神秘的第四个人,怎么,现在警方办案都纯靠联想了?更何况你这样没进过同意擅自闯入我家里是非法搜查吧,就算真的找到了什么证据也不能通过……” 他最后一句话没说完,大和敢助平静地拿出了一张搜查令摊平展示在他面前。 “!” “川口部长,”黑田兵卫在办公桌后人愕然的神情中平静开口,“有两件事你可能一直不知道。首先,内部扣押物被人私底下贩卖的事,不是因为竹田桑才暴露,上头早就有察觉了。” “其次,这起连环杀人案开始之前,公安就对此展开了调查,他们的第一怀疑对象一直都是你。” 他的话音落下,身后办公室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来人这一次没有保持先敲门的客气,直接长驱直入大步走了进来,行动间甚至带着一股莫名的侵略感。 川口还没回神的目光移过去,然后眼瞳猛地缩了一下,似乎认出了来人,条件反射地恭敬起了身。 “您……” “本部长让我代他过来一趟。”长身玉立的青年冲他微微颔首,然后往旁边退了一步,让出了身后拿着逮捕令的公安警察,语气到这个时候依旧礼貌,“川口部长,请。” “……” 他带来的公安没有他的涵养,不等川口反应,直接行动迅猛地走上了前去,掏出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铐扣了上去。 然后青年这才转身,依旧是端正肃然的表情,冲他们点点头,“黑田管理官,麻烦你了。” 黑田兵卫微微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真田阁下。” 川口部长被公安带上了手铐当场带走了,在众人愕然乃至震惊的目送下,他面色难看地一路被押送出了本部,上了外头等候良久的押送车。 本部内顿时激起了千层浪,不少人恍恍惚惚只感觉自己还没来得及探头往上看上一眼,天就变了。 如雨雾般迅速弥漫的嘈杂议论声中,跟着公安门一起送了川口部长一程的虎田由衣目送着那辆黑色的汽车远去,这才想明白了什么地回头问身边的人,“管理官你是收到了消息,所以才在这个时候找上门去拖住川口部长的吗?” 黑田兵卫淡然点头,“他们已经找到了川口部长参与啄木鸟会的证据,只不过担心他提前收到风声逃跑,所以才和我打了声招呼让我去看着他。” “难怪,我原本还在想我们这样这样贸然过去可能会打草惊蛇。” “啄木鸟会的事情我们刑事部的人都没有察觉,公安是怎么提前发现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