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什么,我本来是想上来看看辉月桑休息得怎么样,如果你没睡着的话顺便问问午饭想吃什么。”金发青年再抬眸时已经是一贯的从容自若的表情,甚至还朝她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柯南君说辉月桑不舒服的时候一贯胃口不太好,如果我做的料理被嫌弃了,我可是会伤心的。” 他轻描淡写地就要将话题带过去,好像方才那点空荡荡地落在空气里的寂寥是偶发的幻觉。安室透的情商从来都很高,只要他愿意,他就永远不会让任何人感到不自在。 青年从容地往后退了一步,神情和反应都无懈可击,然而源辉月坐在原地望过去,忽然有点不想遵守这种成年人之间社交的无言默契。 她慢吞吞开口,“是有点不习惯。” 金发青年意外地一怔。 随手将手里的文件夹放回桌上,她起身站起来,视线有些微妙地移开,“不过也没什么,柯南刚来的时候我也不习惯。” 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还好,刚一起身,酸涩的刺痛立刻潮水般涌了上来,源辉月一句话刚说完,撑在桌上的手一晃,差点连人带椅子翻过去。门口的人似乎终于回过神来,连忙三两步赶过来,及时扶住了她。 “辉月桑你要去哪儿?”对方哭笑不得地问。 “下楼。” 然而就大小姐这平地走两步路都困难的样子还想下楼梯? 安室透叹了口气,“我抱你下去?” “……” 源辉月一场感冒把自己感成了偏瘫,她木着脸十分不爽地指挥,“你给我弄个轮椅过来。” “轮椅不能下楼梯啊。” 安室透干脆不再顾及病患本人的奇思妙想,直接一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大小姐十分能折腾,然而却轻得能被人一把端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五年过去,她的年岁长了,体重反而好像比以前更轻了,就好像大半年前那场车祸的确带走了某些和她健康相关的东西。 安室透微微一顿,“……你这些年真的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源辉月:“什么?” “没什么,”金发青年抬眸朝她笑笑,“我是说,差点忘了,辉月桑一会儿吃完饭还要记得喝感冒药。” “……哦。” “还有,午饭想吃什么?” 源辉月想了想,“芦笋虾仁?” 她话音刚落,感觉抱着自己的人似乎及不可见地顿了一下。 “好。” . 然而源辉月这个午饭最终没能按时吃到,她刚被安室透扶着下了楼,还没走到客厅,院子外头的门铃就响了。 目暮警官破案的心情似乎过于迫切,甚至没注意到时间,电话一打完就直接带着人上了门来。 只不过等将人请进门之后,源辉月才发现心情迫切的不是目暮警部。 来者有两名,除了这位老熟人目暮还有一位陌生的警察,目暮警部介绍他是警视厅杀人犯搜查第十一系的坂东警官。 这位警官一坐下,不等目暮歉意寒暄几句,就直截了当地开口问,“九月二十四日晚上你在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他说话的语气又冷又硬,甚至带着几分逼问的味道,客厅的空气因为这句突如其来的话登时有些紧张。 原本在客厅里趴着玩球的哈罗察觉到什么般,顿时回头站了起来。 目暮警部连忙拉住了这位同僚,开始打圆场,“抱歉抱歉,源小姐,坂东警官不太会说话,我们主要想验证某位证人的证词,所以才想请源小姐您回忆一下当晚的情况。” 源小姐轻描淡写地撩了一下眼睫,被拉住的坂东警官似乎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