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总是一堆一堆的,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袁贵妃笑着道,“本宫对他实在是束手无策。” 林宁挽着袁贵妃的胳膊,笑着道,“母妃,您还是不要想多了,皇兄一直都是个有孝心之人。” “有孝心?” 袁贵妃突然感慨道,“你当赖茹是怎么失踪的,本宫不知道吗?” 林宁慌忙道,“母妃,你是不是误会了? 赖茹也许只是回乡了,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赖茹跟着本宫有十五年了,她是什么性子,本宫是最清楚的,” 袁贵妃淡淡道,“她如果真要回乡,不会告辞而别,连自己的体己银子都不带走。” 除了她的儿子,还有谁能有本事让自己身边的宫女突然失踪呢? 想到此处不禁潸然泪下。 “母妃,” 林宁一下子慌了,急忙安慰道,“我去找皇兄,皇兄是不会这样子做的。” “回来,” 袁贵妃喝住林宁,叹气道,“你皇兄一直是那个皇兄,未曾变过。 你说的那些我都懂,更何况,他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他。 我心里隐隐有点不安,一直不明白是为什么,直到今日,本宫才大悟。 最让人不安的是不变。” “不变?” 林宁有点不解。 他实在不懂袁贵妃这话里的意思。 哥哥始终如一,跟以前一样,有什么不好? 为什么会让人不安呢? 袁贵妃一边擦拭眼泪一边慢慢悠悠的道,“你哥哥出生那天我记得清楚,一声没坑,最后还是稳婆狠狠拍了屁股,才喊了几嗓子。 至此就没再哭过。 给他吃他就吃,给他喝他就喝,不吵不闹,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一度都以为他是个哑巴。 好在后来他开口说话了,三岁的小崽子就会哄人了,嘴巴甜的很,而且还一肚子道理,这些都是没人教过他的。 直到现在,他还是这个性子,二十多年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有时候啊,我觉得自己了解他,又觉得不了解他。” 了解的是她儿子这始终如一的性子,不了解的是他为什么始终都是这个性子。 林宁道,“宫中虎狼环伺,皇兄如此,恐怕也是逼不得已。” 她皇兄经常教导她,做人要低调,闷声发大财。 “可是现今他已掌朝纲,谁能逼迫于他,他又何曾变过一点?” 袁贵妃叹气道,“即使面对面站着,我都觉得他的脸上有东西遮着,我看不清。愈看不清,我就愈发不安。” “母妃.......” 林宁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抚。 “哎,” 袁贵妃摆摆手道,“不说这些也罢,眼前最担心的便是你舅舅了。 赖茹死了,宫外的事情我也是两眼一抹黑,你啊,就费心替我多打听一下吧。 也多劝劝你皇兄,怎么样都是你舅舅,万万不可伤了和气。” “女儿相信皇兄自有决断。” 提到外家,林宁也多有不平。 她的外祖居然敢公然辱骂他的哥哥! 实在是大不敬! 如果哥哥不是看在她母妃的面子,依着哥哥这有仇不隔夜的性子,这袁家恐怕跟之前的薛家一样,落个抄家的下场! 袁贵妃正要说什么,突然看见小喜子进来了,便不再言语。 小喜子道,“娘娘,袁将军刚出金銮殿出来,王爷特让将军觐见娘娘,以解娘娘的思念之情。” “如此甚好。” 袁贵妃喜上眉梢。 一旁的林宁看着欢天喜地的母妃,一脸的无奈,只能陪着她进屋做梳洗。 天渐黑,雪又更加的大了。 林逸背着手站在宫门口,看着一队队换防的官兵,笑着道,“夜里冷,能不穿铠甲就不穿铠甲,尽量袄子吧。” 何吉祥拱手道,“遵命。” “你也是一样,穿厚一点,” 林逸从门口的石狮子头上抓了一把雪,一把揉着雪团,一边道,“别冻出个好歹来。” “谢王爷体恤老臣,” 何吉祥笑着道,“老臣已然习惯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