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惨叫声,以及充满节奏的击打声。 声声入耳,帐内众人胆战心惊。 良久,薛仁贵将薛讷拎了回来。 此时的薛讷两眼空洞无神,表情麻木,也不知刚才被亲爹修理了哪个部位,明明脸上没伤痕,但看起来却很惨。 李钦载见之心喜,欣然道:“从贤弟的表情看得出,你应该开窍了。” ………… 傍晚时分,薛讷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带着冯肃和几名李家部曲进了荆州城。 李钦载将他送出大营外,对薛讷接下来表现很有信心。 这货看似浑浑噩噩,但往往能出其不意创造奇迹,在高句丽战场上,他已经证明过两次了。 事实证明,李钦载没看错人。 薛讷进了城后,并未急着去刺史府,反而领着冯肃等部曲在荆州城内闲逛。 一个穿着儒雅长衫的富贵公子,带着几名随从,负手穿行城内的街市,更何况薛讷的模样还不算太差,于是引来荆州城内无数路人的侧目,尤其是许多姑娘妇人,更是眉目含春,芳心暗许。 薛讷表面淡定从容,内心骚动荡漾,就这样从街头走到街尾,招摇过市像一只开屏求偶的公孔雀,说不尽的万种骚情。 偶尔眉目一瞥,朝路边的姑娘抛去一记坏坏的眼神,引得姑娘掩嘴惊叫,娇羞地跑开。 冯肃等部曲跟在他身后,满脸黑线。 这位薛公子是来办事的还是来买春的?一个大男人咋就骚成这德行呢? 还是五少郎好,虽说五少郎也常常不干人事,但至少没那么骚。 一边闲逛,一边顺手买了一大堆吃的玩的。 走着走着,不知为何,跟在薛讷身后的李家部曲越来越少。 进城时还有五六人,快逛完街市时,薛讷的身边只剩下冯肃一人了。 在荆州城内逛了一圈,直到月上柳梢,薛讷才整了整衣冠,带着冯肃进了刺史府。 进府不到一个时辰,薛讷心满意足地走出来,荆州刺史刘恩乡将他恭恭敬敬送出门外,直到薛讷的身影消失不见,刘恩乡仍依依不舍地站在刺史府门外,不时抬袖擦一把额头的冷汗。 当晚薛讷便出了城,回到了城外大营。 第二天一早,刘恩乡领着刺史府的官员们亲自来到大营辕门外,求见李钦载。 李钦载感到有些意外,听说薛讷昨晚半夜回营后,仿佛明白了什么,当即便接见了刘恩乡。 进了帅帐,刘恩乡二话不说,纳头便拜。 传说中的“重病卧床”,此时却在帅帐内站得笔直,赔罪行礼姿势矫健,简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场面话滔滔不绝,刘恩乡不停表示自己真的生病了,但考虑到钦差驾到,身体再难受也必须出城拜见钦差。 李钦载笑吟吟的,也不点破,甚至还一脸关心地询问刘恩乡的病情。 大家彼此都留了体面,帅帐内的气氛倒是非常融洽。 最后刘恩乡终于说到正题。 两万大军渡江的事,包在荆州刺史府身上,保证两日内搜集长江两岸的所有船只,助大军顺利过江。 (本章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