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 大家坐在一起摆事实讲道理,崔林谦坚持要分三成,李钦载和薛讷坚决不答应,生意场上无翁婿,双方再次大吵了一架。 争吵之后各自妥协让步,最后商定,李钦载和薛讷各分四成,崔林谦分两成。 一笔伤天害理的买卖,在三人愉悦的笑容里达成了共识。 事不宜迟,李钦载家的库房被掏空了,如今急待回血补蓝,当即便让薛讷马上给在倭国主事的薛家管事送信,让他们送第一批倭国劳力来登州,而崔林谦也会派人在登州港接收。 不出意外的话,等李钦载一行人从青州回到长安,第一笔买卖约莫快结现了。 在崔家歇息了两日,李钦载一行人再次踏上归途。 崔林谦领着崔家族人送出十里外,但一路上对李钦载却没什么好脸色。 显然翁婿俩谈的分成结果,还是让崔林谦觉得不满意,感觉自己吃亏了。 李钦载当然不可能为了他的好脸色而提高他的分成,贤婿家也没余粮呀。 十里外的路口,翁婿相看两厌殷殷惜别。 崔婕抹着泪拜别了父亲和族人,一行人朝西行去。 接下来这一路上倒是无风无浪,平静得很。 这样一支队伍太显眼,引来无数行商贩夫的瞩目,沿途经过的每一座城池,官员早就得了登州刺史的公文通报,基本都是迎出城十里外,好吃好喝应酬之后,第二天继续上路。 担心李钦载路上颠簸,车马行走的速度比普通的商旅队伍慢了很多,走了近一个月,终于到了长安城外。 看着远处巍峨高耸的长安城墙,李钦载深深吸了口气。 一别近年,恍如隔世。 “夫君,咱们到家了……”崔婕在马车里紧紧搂着他的腰道。 李钦载叹道:“以后,咱们过安稳日子,再也不玩命了。” 崔婕搂他的力道更紧了:“嗯!以后天子若委你危险的差事,夫君再也不要答应,为了报效君上家国,夫君已丢过一次命,足够了。” “放心,天子以后若让我去做危险的事,我当场倒地装死,刀插大腿都不醒。” 夫妻俩相视一笑,马车缓缓朝长安城前行。 快到城门时,李家部曲赫然发现,一对中年华服男女站在城外,他们身后还有一群仆从,不时踮脚张望,显然是在等人,野外的寒风吹得他们瑟瑟发抖,可他们仍站得笔直。 走近了,冯肃仔细望去,顿时大惊。 “五少郎,二郎和夫人在等您!”冯肃大声道。 随即李家部曲纷纷下马,朝中年夫妻行礼。 李钦载也吓了一跳,急忙命人将自己抬下马车,两名部曲架着他艰难前行,来到中年夫妻面前。 二人正是李思文和李崔氏。 见李钦载一路被人搀扶,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夫妻俩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他。 “我儿……受苦了!”李崔氏心痛得嚎啕大哭。 李思文也红了眼眶,不时深呼吸忍住眼泪。 “爹,娘,孩儿还活着,已经很幸运了。”李钦载笑着帮李崔氏抹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