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乡县主在长安没有家。 滕王半生都在被贬谪的路上,父女俩最近的一个家在滕州。 李钦载和金乡的侍女吃力地将她扶上马车,犹豫许久,李钦载决定把她带去自己的府邸。 上月李勣给李钦载在长安城买了一座府邸,不是国公府的别院,而是独属于李钦载私人的。 毕竟身份地位不一样了,又有官爵在身,也该到了另立门户的时候。 幸好金乡的酒疯都撒得很有节制,说了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后便睡着了。 马车到了新宅外,李钦载来不及参观自己的新宅子,将金乡背起,便往门口走。 金乡的体重很轻,李钦载背起她不费力,双手顺势托起她的臀部,又软又有弹性,一股处子的幽香直扑鼻端,李钦载不由心旌一荡。 刘阿四叫开了门,侧门打开,一名五十来岁的青衣管家走出来,见李钦载背着一个女人,管家不敢多问,先朝主人行礼,便待叫府里的丫鬟接手金乡县主,被李钦载拒绝了。 于是管家急忙在前方带路,走到后院找了一间整洁的厢房,把金乡安顿在床榻上,这才长松了口气。 吃个烤串,惹出这么多麻烦,所以说还是要听妈妈的话,不要吃路边摊。 安顿了金乡之后,李钦载走出房门,活动了一下筋骨。 管家这才上前,再次见礼。 自我介绍了一下,管家姓吴,是国公府管家吴通的堂弟,吴管家并非贱籍,所以与李钦载是雇佣关系,签了十年的活契。 新宅四进的院子,府里有下人账房丫鬟花匠车夫厨子等,共计五十余人,虽然宅子置办很久,李钦载这个主人还是第一次来,但府里的每间屋子都细心打扫过,只等主人一家住进来。 李钦载与吴管家客气了几句,顺便给吴管家定下了第一条家规。 管家不得以任何理由偷看主人尿尿,更不准开败火的药方,违者严惩。 管家唯唯应下,李钦载对他的反应颇为满意,明明与国公府的吴通是堂兄弟,不过这位堂弟的人品显然坚挺多了,至少对偷看男人尿尿没兴趣。 夜色已深,李钦载没心情参观自己的新宅院,径自在后院北厢房睡下。 夜里迷迷糊糊起夜走错房间,跟金乡县主鬼使神差睡到一张床上的狗血情节……不会有的,这辈子都不会有的。 管家殷勤地安顿了李钦载后,识趣地回到前院。 至于主人今夜背回来的女人是谁,与主人啥关系,吴管家一个字都没问,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仿佛金乡这个女人今晚根本不存在似的。 吴管家的表现让李钦载情不自禁给他加了五分。 这个就叫专业。 自己的管家,必须要有为虎作伥的职业修养。 第二天清早,李钦载还在睡梦中时,太极宫发生了一件大事。 君臣朝会的太极殿廊下,不知何人投了一封谏书,揭举宫闱不法事,道士郭行真与宦官范云仙勾结,在宫闱内行“厌胜”之术,诅咒当今天子李治。 早起打扫太极殿的宦官拾到了这封谏书,吓了一跳,事关重大,宦官不敢隐瞒,匆忙将谏书送到李治面前。 一石激起千层浪,太极宫炸锅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