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林云的离婚手续也会办下来,只不过要经过层层审核,没有这么久快。这次相当于给她打了包票。 她跟张凤英两人一人一个灶台,锅铲舞的飞飞的,丝毫感觉不到累。五桌的酒席很快就做好。张安安就帮着一起端菜上桌。 林家的爷爷奶奶也被邀请过来一起吃饭,林向阳喝了点酒,准备跟他们敬酒,发现他娘不知去了哪里。 想着他娘这么些年一心想着赵小燕一家,林向阳说不心寒是假的。当年分家他想留爹娘在身边孝敬,爹娘偏要跟林春莲一家过。每年林向阳还得把养老费交给林春莲。 他想着儿女们当兵也好,走了有了出息就不会在乎古板老人家说的一些遭人烦的话。 哪里想到,他敬的酒还没喝完,就听他爹重重地放下酒杯说:“林娟丫头的当兵名额为啥不能让出来?” 林向阳一下愣住了,桌子上一起喝酒的人也愣住了,不知道林老头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林向阳转念一想就知道肯定是林小燕跟他吹了风,于是跟他爹说:“我女婿说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当初报名登记的是谁就得谁去。当兵又不是唱戏,哪有说让就让的出来的。你要是想让赵小燕去,就让她等明年再招兵让她自己去参加征兵,何必惦记我三闺女的这点好处。” 林老头不再说话,其他人赶紧换个高兴的话题,继续给林向阳敬酒。 向来节俭的林向阳给大家分了烟,平时他自己一整根不舍得一口气吸完,今天使劲吸了两根。 林云还在做饭,家里没有太多稻米,喝了酒的那些人晚些肯定要吃点主粮。张凤英跟她商量着做地瓜面的疙瘩汤,配着榄角一人能分到一大碗,肯定能灌的饱饱的。 张凤英去舀地瓜面,林云让张安安往灶坑里加些稻草。林回见稻草不够了,跟林云说:“大姐,我去抱两捆稻草来。” 外屋地里就剩林云和张安安两个人,听到后门打开的声音,张安安以为林回回来了,跑着去开后门。 “奶.”张安安不喜欢这个奶奶,当年跟她娘刚过来,这个奶奶还教唆着张凤英把她送人。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张凤英都要寸步不离地看着她,就怕哪天自己不在,张安安会被送走。 张安安身体不好,被送走以后就是死路一条。要不是林向阳心底好,接纳她们母女,她们早就冻死饿死了。她们母女都知道自己是这个家的拖累,平时说话做事小心翼翼,这么些年就这样过来了。 冷不防看到林老娘,张安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林老娘不知道张安安也有一个当兵的名额,要名额的事交给林老头,她只想着跟刚离婚的林云说话。 “云啊,奶也是为了你好。村书记家的儿子虽然是个瘫痪,但是会念书。你都是个离婚的女人,总不能在娘家呆一辈子,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林云紧握着锅铲,经过离婚以后,她深刻地明白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身上。这些天,她过的日子宛如天堂。不用动不动挨骂,动不动被人侮辱,睡觉睡的也踏实,能一觉到天亮,她绝对不会再让自己步入火坑。 张安安见林娟和林回都不在,特别害怕林云想不开又重蹈覆辙。她大着胆子拉着林云的衣袖说:“大姐,你千万别冲动。你就是不嫁人,在家里呆一辈子,爹也不会赶起你走。谁想说闲话谁就说,自己的日子只有过在自己的身上才知道好赖。” 林老娘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张安安说:“我们家要不是被你们母女拖累,也不至于苦这么多年,你还有脸教唆你大姐?没让你们母女在大雪天出去讨饭,是我儿子心底好。还成天的让你在屋子里面读书,你个病秧子能读成什么样?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张安安的脸一下被臊的通红,每次林老娘都会这样骂她娘和她。 “我以后会报答爹的恩德,也记得二姐的恩德。”张安安说:“我现在也想报答,可我拿什么报答。我光是能活下来,就是托了二姐的福气,我的命都是二姐的。我二姐要打要骂我都受着,等我身体大好了,做牛做马我都愿意。但是再换另外一个人这样对我,我是不同意的。” 林老娘连说三个“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