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闻到花芽身上淡淡的香味,是一种独属于她的,野蛮生长在天地间的凌霄花香味。凌霄花有着独属于自己的骄傲,和其他地上的大千花草不同。它从不愿意低头,保持着圣洁姿态。不畏艰险,勇敢攀登。这般性子的花,如眼前的人,有着娇美不凡的外貌。让喜爱之人,恨不得将她揉碎了浸在骨子里才好。 花芽伸手轻轻往顾听澜的脸色拍了一下,顾听澜一下醒神,抓住她的手,情不自禁地亲吻手心。 花芽往迅速缩回手抱在怀里,乌黑的大眼瞪着顾听澜。 “你手心都是香的。”顾听澜说。 花芽认真的说:“我们还没结婚。” 顾听澜乐了:“那结婚就能亲了?” 花芽觉得这个观点没问题,点点头:“嗯。” 顾听澜撩拨上瘾,说:“都哪儿能亲呀?” 花芽脸一下红透了,成为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哪儿都不给亲。” 顾听澜不是人,装作不高兴:“你说过哪里都可以让我亲的。” 她下意识伸手想要锤顾听澜一下,吃一堑长一智,顾听澜躲了过去。 “嚯,真悬。”差点又挨一记羞羞的铁拳。 他再捂几天肚子,肯定会被小瓜子带到部队医院做胃镜。前几天小瓜子还纳闷地逢人就嘀咕:俺团长啥时候落得胃痛的毛病哟。 顾听澜光顾着撩拨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结婚就能亲”的问句,花芽回答了“嗯”! 这就是说,花芽也想跟他结婚,对吧对吧对吧?! 一定是这样。 顾听澜申请报告已经打好,就等着正式与花芽同志就婚姻问题进行友好协商以后提交给部队。 天时地利人和,他对花芽露出八颗牙的灿烂笑容,决定正式问一遍。 “花芽同志,我刚才说‘结婚’两个字的时候,你‘嗯’了一声,我没听错对吧?” 花芽看他陡然严肃的脸,颔首道:“你要对自己耳朵有自信。” 顾听澜乐了,美滋滋地坐正身子,认真问:“那花芽同志请听题。那你的意思是愿意跟我结婚,愿意做我的妻子么?” 花芽从他的目光中看到深深的期待,想到这人结婚以后就要乱亲一气.明明这么帅气的一个人,怎么老是爱耍流氓呢。 顾听澜笑容越来越牵强,奈何花芽手中没有水杯,不存在烫不烫嘴的问题。 “你刚才明明‘嗯’了。”顾八斤委屈上了。 花芽捏了捏他的脸,男人皮肤的触感跟女人的截然不同。更有韧性、摸起来硬硬的很有力量,当然这也许是脸皮比较厚的原因导致的。 “花芽,你好好想想,我会给你时间。”顾听澜温和地说。 花芽心下一暖,从家出来以后遇到太多人和事,她的确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并非是想吊着顾听澜,只是想捋清楚纷杂的头绪,用最好的自己给顾听澜一个美好的答复。 其实她心中早有答案,想了想,不忍心让顾听澜等太久。他各方面真是个非常优秀的人,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这种呵护与爱意是花芽从没体会过的。 在这种特殊时刻,他仍然愿意体贴自己的内心,花芽无比的感动。 她所要思考的不是要不要跟顾听澜结婚,而是自己是否做好准备嫁给顾听澜这么好的一个人。 也许两三天,花芽就能亲口跟他说出这个答案。 花芽软软地说:“谢谢你,我很快——” 顾听澜又说:“三秒钟够吗?” 花芽倒吸一口气,表情上出现一丝裂痕,抬起来想要轻抚顾听澜脸颊的手差一点不受控制的呼过去。 “不够。”花芽冷漠脸。 “多久能够?”顾听澜开始头脑风暴,争分夺秒的想要争取到花芽同志。他心一横,让出了一大步:“一分钟吧,不能再多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