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意是想她们姐俩有个照应。却不料杜顾两位姑爷的连襟关系处的妙。 常常是兄弟二人帐中饮酒论诗,姜家姐妹却被轰出了房。 听到这些时, 佩玖心下真是既觉好笑, 又觉同情。不过再细想后, 便只余活该。 她自己上辈子可是没招谁惹谁的, 就凭白摊了那货, 自是无辜。而姜家姐妹嚣张惯了, 连她一番不计前嫌的好心阻止,都阻不下她们飞蛾扑火的决心! 兴许也真是欠着天收。 罢了。佩玖抬起一双手看了看,不由得小嘴儿撅起……还是可怜可怜自己吧。 *** 天边晚霞渐消渐融, 为平静无波的东湖添了一丝惆怅, 也添了一丝浪漫。 姜翰采负手面着东湖而立,在等佳人赴约。 没多会儿,他便听到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渐行渐近,步履轻盈,定是她没错了!姜翰采喜出望外的过身,脸上按耐不住的露出狂喜之色! 昨日的花笺上他已将心迹表明,只要佩玖今晚肯来,便意味着应了他! 然而在看清来人之后,姜翰采脸上的狂喜渐渐僵了,逐渐扭曲成一种难以置信的狰狞。 再之后,他沉静下来,不悲不喜,只问道:“这位小姐,不知你是?” 就见季芙菱面上一羞,顿时红云浮上。心道人家递花笺时竟还不知她是明威将军季家的独女,也便是说,人家真真儿是冲着她这个人来的,而非家境。 季芙菱暂掩确幸,屈了屈膝见了个淑礼,既而介绍道:“我叫季芙菱,家父是明威将军季刚。”说到这儿,她羞怯的抬头看姜翰采一眼,又迅速低下,面带羞赧的问道:“那公子是?” 明威将军府上的千金?姜翰采迟疑了下,心想她父亲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四品官员,不是他一平头百姓得罪得起的,客气着些总没坏处。 想及此,姜翰采双手一拱,朝着季家小姐作了一揖,之后客气回道:“在下姜翰采,是个读书之人,尚无功名傍身。若非家父早亡,也应是五品官宦之家。” 听闻此言,季芙菱的眼中先是划过一丝失望,接着再看看眼前公子的脸……眼中又噙上了抹惜怜之色。 这人呐,若是身世可怜,再长的寒碜,便让人本能的瞧不起。可偏偏这位姜公子,姿容俊逸,谈吐清雅,眉眼精致的不比个画儿上的差! 倒是让人凭空生出了些许心疼。 “想来姜公子与令堂,这些年日子过的不易。”季芙菱也不知自己这是怎的,竟对一面之缘的人怜香惜玉了起来。 姜翰采也不想听这些,转头看了看湖面,接着又转回来,言辞小心的试探道:“不知小姐来此……” 季芙菱从袖中掏出一张花笺,伸手递给姜翰采。姜翰采接过展开,不由得一惊!这花笺,正是他昨日诗会上给佩玖的那封! 怎么会落到这姑娘手中?姜翰采蓦地抬起,惊异的看着季芙菱。 季芙菱被他看懵了,眨眨眼,不自在道:“可是有什么不对?姜公子这张花笺,不是昨日诗会上塞进芙菱妆奁的么?” “难不成……难不成竟是公子塞错了?”说出这话时,季芙菱已显慌张,似是极怕此言成真。 姜翰采越听越迷糊,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有人故意弄错,还是风吹的恰巧吹进了季姑娘的妆奁里。不过误会已然造成,人家姑娘都亲自来赴约了,他此时再说不是给人家的,那这姑娘得多失望。 毕竟先前看这姑娘的面色,是对他动了心的。他既是君子,怎可薄了姑娘颜面? 想及此,姜翰采薄唇一抿,笑的略显轻佻。他将花笺重新折好,轻轻塞回季芙菱因紧张而虚蜷起的手心里:“怎会塞错?” 与姜公子四目相对之下,他又这般言辞浮滑,加之不问便将东西塞入她的手中,如此轻薄…… 季芙菱有些招架不住,慌乱的垂下眼睑,脸色羞红,心如鹿撞。 见季姑娘如此羞涩,姜翰采不由得失笑。 他家境不如旁人,是坏事亦是好事。正是因着如此,他才从小便知,这辈子靠不上爹娘,只能靠自己!若是还有些别的念想,那便是靠靠未来岳丈。故而自懂事起,他便学着怎样取悦贵女。 越是知书识礼的千金小姐,越是拘于体面,世面儿见的越少。故而若有机会让她们选,她们大多不爱君子,却爱浪子。 君子守礼,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