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极大,因着手没了着力之处,人也失衡的向前栽了过去! 穆樱雪在一旁看着这幕,又惊又无语,以手扶额,眉头一皱,低喃了句:“笨蛋!” 说时迟那时快,穆景行右胳膊一揽,将朝着自己摔过来的佩玖夹在臂弯里,抱上了秋千!借着那秋千的惯力,两人又一齐被荡得老高! 就听佩玖“啊——”一声尖叫!穆景行抱着她已飞出了秋千,在半空旋了一圈儿后稳稳的落在地上。 所幸他还学了点儿三角猫的轻功傍身。 落地许久,佩玖才怯怯的睁开眼睛,此时只觉头也胀眼也花…… 佩玖一时站不住,穆景行半揽她在怀,她的头则歪向一侧,恰巧对着大门。而此时大门处正好走进来一位大人和一位公子,那公子一身精白色的锦袍加身,清风朗月的。 再仔细看,佩玖以为自己眼花了,她使劲闭了闭复又睁开。看来她没有看错,来的果真是尚书右丞杜淼,和他那个好儿子杜茂远。 这冲击,令佩玖瞬时清醒过来!她扶着大哥的胳膊站好,同时给大哥和旁边的穆樱雪使了个眼色。二人看去,脸上也是不由得一怔。 “这个杜茂远可真够厚颜无耻的!上回被大哥命人打了出去,如今竟还死皮赖脸的巴巴儿往这儿凑!”穆樱雪不是个能沉住气的性子,若不是佩玖在一旁拉着她,怕是她得冲上去点着杜茂远的鼻子骂。 看着杜家父子被家丁请去正堂,穆景行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笃信杜家这是想要此机会,化干戈为玉帛。 可樱雪和佩玖却皆是一副想不通的样子。只是她们两人的想不通又有所不同:穆樱雪那是真的没动什么脑子,而佩玖却是因着上辈子与杜淼公媳一场,了解他的脾性。 上辈子佩玖与杜茂远和离,穆阎可远比这一世来气!杜淼却没有为了平息穆阎的怒火,上赶着来将军府送人头。所以说杜淼这人,是极看重脸面的。 只是他这回却是为何要来将军府自找没脸?佩玖百思不得其解,只笃定此事必有蹊跷。 正堂内,看到杜家父子来了,不只穆阎意想不到,连在座的一众王孙显贵们也是出乎意料。毕竟穆家小家和杜家公子的那些事儿,早已传得人尽皆知。 穆阎素来不是个喜欢逢场作戏的,便是作戏那也得依着自己心情。遇到自己看不顺眼的,他可笑不出来!若只是杜淼一人来,他兴许还能冲他点个头,居然还带来了那个臭小子!这给穆阎气的…… 没有主人给安排席位,杜家父子只能先在大堂站着,在一室围席而坐抱着香茗轻刮慢饮的宾客之中,这对儿父子显得有些窘迫。 旁人可以当笑话般看着这幕,然尚书令李大人却得想法子从中斡旋。毕竟杜淼是尚书右丞,他的左右手,身为上峰不闻不问也有些说不过去。 此时穆阎正在向管家询问过会儿上菜的事宜,眼中完全没有杜家父子。李大人走了过去,先是笑着拱了拱双手:“方才客人多,还没好好向穆将军道喜啊!” 穆阎见是道贺的,立马笑开了花:“同喜同喜,李大人争取明年也再抱上个!” 闻言,李大人忙摆手:“将军说笑了,说笑了。老夫明年都五十有二了……” “那就抱孙子!”穆阎伸手拍拍李大人的肩膀,送去一个来自武将的祝福。只是这没轻没重的手劲儿,将干瘦的李大人拍的身子连晃了两晃。 管家见自家将军与李大人热聊起来,便躬了躬身退下去准备宴席的事儿了。 见身边没有旁人在,李大人便笑着敷衍两句:“呵呵,那自然好,那自然好。”接着话峰一转,带入正题:“将军,杜大人既然大老远来了,来者是客,不若……” “我可没有给杜家送请柬!”不待李大人的意思表明完全,穆阎便一句话将之堵了回去。 李大人叹了声,接着道:“将军这是人逢喜事,变得健忘了。” 穆阎纳闷的看他,李大人便说道:“将军可记得除了给各府送去请柬外,还特意送了几份不具名的请柬给老夫?” 经李大人这一提,穆阎倒是想起来了。当时他命家丁给有交情的各府送罢请柬后,生怕有思虑不周之处怠慢了谁,于是又送了几份不具名的请柬给尚书令。 尚书省的官员最多,穆阎的意思是若有哪位大人也愿意来凑个热闹的,他来者不拒。 想及此,穆阎竟觉得有些不占理儿了。杜家是脸皮厚,可他送贴子时也确实声称的来者皆欢迎。 李大人从穆阎脸上看出动摇之意,便仗着较为亲厚的交情卖了个老脸,明着劝道:“不过就是因着杜家公子的身子不争气,一病不起才将这么好的姻缘给断送了,既而惹得将军大怒。说起来这也算不上是什么深仇大恨,如何不能一笑泯恩仇?将军今日权当是看老夫个薄面,就留他们父子用顿饭!”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