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也不乱动。 只是轻轻地用发丝蹭着傅清韫的胸膛。 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傅清韫疲惫的陪着他睡了一个下午。 到了傍晚,殷礼的烧总算退了一些,但意识仍是有些模糊。 傅清韫起身准备下楼做菜时,殷礼醒了。 他薄唇干涸,微微蠕动着唇,“渴……” 傅清韫端着温水过来喂他,殷礼喝了两口后也没再睡了,只是侧卧在床上。他的眼眶上缠着丝绸,傅清韫不知道他醒没醒。 他望向窗外黑沉的夜空,心里舒了口气。 “我去做点吃的。” 傅清韫淡淡道。 殷礼没答他,只是背对着他。 没半小时,直到傅清韫端着皮蛋瘦肉粥回卧室,听见脚步声的殷礼忽然开了口。 “覃厉……” “清醒了?” 覃厉嗓音薄凉的将粥放在了床头柜上。 “嗯。” 殷礼的语气冷漠。 他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在意识模糊时,有人照顾他,抱着他、亲他,给他喂药。 他以为是傅清韫。 以为那是个梦。 其实不是。 不是梦,也不是傅清韫。 是覃厉。 “给你熬了点粥,喝吗?” 傅清韫问他。 “好。” 殷礼撑着身体坐起来,但他没有解开眼眶上的丝带。 覃厉端着热粥递给他的时候,他摸索间碰到了覃厉的手,但很快就避开了。 “殷先生是在嫌弃我?” 傅清韫讥讽一笑。 “我们是交易关系。”殷礼舀了可热粥往嘴里送。 “但也感谢你照顾我。” 话里含有感谢,可殷礼的语气坚冷,听不出半分诚意。 殷礼虽然清楚他和覃厉之间的这场交易,但他并不喜欢覃厉,甚至是有些厌恶。 所以在交易结束后,他们不会有任何交集。 他也拿不出几分好脸色。 傅清韫对他的态度并不满意,“想从殷先生嘴里听句真切的谢谢还真是难如登天啊。” “殷先生对许多事,似乎都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的觉得别人就该对他好,理所应当的享受任何优待。 可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心甘情愿成为“理所应当”的人? 殷礼端着粥的手一僵,说出来的话驴头不对马嘴。 “有糖吗?”殷礼说。 “什么味的?” “都行。” 傅清韫起身离开,三分钟后,他手中端着一盒糖果回了卧室。 殷礼已经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