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点点头,从腰间抽出了星铁戟。 看了看星铁戟的尺寸,上官青端正神色到:“你还是在房大夫身上试吧,这个太大。” 说笑归说笑,上官青还是把手举了起来。 他是个有胆色的人,想要赌一回试试。 上官青因为多次尝试挣脱镣铐,镣铐不断收紧,早已嵌入了皮肉,这一戟必须砍得非常准,稍有偏差,上官青至少得丢掉一只手。 徐志穹集中意念于戟锋,同时将意象之力灌注于铁戟。 戟锋微微颤动,向徐志穹反馈了意念。 它有把握砍得中,也有把握砍得断! 徐志穹和星铁戟的意念合二为一,铁戟挥下,戟锋触碰到左手镣铐。 一声脆响,镣铐绷断,上官青只受了一点擦伤! 上官青揉着手腕,万分惊喜:“被这东西夹了恁多天,这东西夹得却紧,比房大夫紧的多。” 房佩茹没心情理会上官青,对徐志穹道:“劳烦马长史把我镣铐也劈开!” 崔辉雄也把手举了起来:“待咱们冲出去这囚室,且找龙秀廉拼命去!” 前后六戟,徐志穹逐一劈开了三人的镣铐。 徐志穹将劈断的镣铐收好,这东西将来能派上用场。 三人站起身子,真要冲出囚室去找龙秀廉,徐志穹看了看三人的状态。 上官青状态尚可,行动自如,他的修为应该比另外两名大夫高。 房佩茹的腿脚有些不灵,崔辉雄连站都站不稳。 三位赏善大夫被囚禁多日,状态不是太好。 冢宰府是龙秀廉的地盘,在这和龙秀廉交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三位,可知龙秀廉把《冢宰录事簿》放在了何处?” 房佩茹道:“龙秀廉当面把我们三人从道门除名,当时他把《冢宰录事簿》放在了东院的卧房里,只是不知后来换没换地方。” 横竖没有别的去处,徐志穹决定先去东院看看。沿途拾掇了几个差人,众人一并到了东院卧房。 钟剑雪、杨武、妹伶,这三个人不是判官,他们选择在门口把风。 徐志穹和三位赏善大夫进了卧房。 在卧房里翻找片刻,上官青最先看到了《冢宰录事簿》。 看似非常平常的一本书,连封面都没有,除了比较厚,也没有其他特点,若不是有这三位大夫,哪怕把《冢宰录事簿》摆在面前,徐志穹也未必认得出来。 打开《录事簿》逐页翻看,徐志穹最先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索命中郎马尚峰,恶贯满盈,今将其逐出道门。 龙秀廉从星宿廊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马尚峰给除名了。 他就那么恨我? 他为什么要恨我? 恨我在星宿廊里折磨他,捉弄他? 可他怎么会知道那个人是我? 谁告的秘? 上官青找到了笔墨,递给徐志穹道:“马长史,先把你名字勾了吧。” 徐志穹接过毛笔,在马尚峰的名字上画了一道。 毛笔划过了,一点墨迹都没留下。 徐志穹看了看笔头,又蘸了些墨,再画一笔,还是没有墨迹。 崔辉雄在旁道:“这《冢宰录事簿》别有玄机,寻常的笔墨恐怕不起作用。” 房佩茹道:“不应该,龙秀廉当我们的面,除掉我们名字时,好像也是随手拿起了一支笔,没用什么特殊的墨汁。” 崔辉雄道:“你怎知道他用的不特殊?这人奸诈的很!” 上官青没作声,他显然不认为是笔墨出了问题,但又找不到问题的根源。 徐志穹想起一件事,孙千里曾经说过,在《冢宰录事簿》上除名一个判官,或勾掉一条处罚,都需要消耗大量的意象之力。 看来孙千里在这件事上也没撒谎,徐志穹集中意念于笔锋,想象着自己名字被勾掉的模样。 待眼前出现具象,徐志穹勾画了一笔,名字上留了些许墨迹,但还不足以把马尚峰三个字盖住。 意象之力还不够,徐志穹加大了力道,前后尝试了三次,终于把自己名字勾掉了。 他把诀窍告诉给了其他三位大夫,三位大夫找到自己的名字,相继勾掉。 徐志穹翻看着《冢宰录事簿》,看到了陆延友、夏琥等人的名字。 离开秀轩茶坊的判官一共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