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也就是依仗着蛮力乱打,一对儿纯钢棍棒挥动得‘呼呼’作响,其招式套路嘛……粗陋得让卢仚不忍直视。 周老刀则是双眼一翻,骇然怒吼:“周大龙、周大虎,你们两个小婢养的,造反么?” 大吼声中,周老刀拎起挂在腰带上的三尺刀柄,手一挥,六尺多长的刀锋喷出,他扛着披风刀,大踏步的朝着北面冲了过去。他一步冲出两三丈远,几个呼吸间就冲到了且战且退的那一群青年当中,长刀一挥,刀光乍起。 ‘嗤嗤’声不绝于耳,后面那群追兵手中的兵器被披风刀斩断了十几柄,周老刀下手颇为凶狠,刀锋扫过好几个追兵的身体,血水四溅中,有两条胳膊、二十几根手指随着血水齐齐飞了起来。 两个手持纯钢棍棒的魁伟青年齐声欢呼:“爹!” 后面那追兵齐齐停下脚步,几个混在人群中的头目忙不迭的向后逃窜了七八步,等到更多的伙伴簇拥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在了中间,一名身穿白色底子、绣水红色大牡丹花纹长袍,生得颇有几分油头粉面姿色的青年才跳着脚,朝着周老刀嘶声叫嚷。 “周老刀,你堂堂入道真修,以大欺小,还要不要脸了?” 周老刀手中长刀一卷,一声惨嚎,一名站得较近的披甲大汉的胸膛又多了一条深可及骨的伤口,痛得这大汉丢下兵器,哭天喊地的转身就逃。 昂起头来,周老刀冷声道:“咱周老刀天生就这么个脾气,就以大欺小了,你叫你娘来咬了老子的鸟去?你是……你是……那个……” 周大龙、周大虎兄弟齐声道:“爹,这小子马甸,他爹是马家的马尚风!” 周老刀转过身,毫不含糊的给了两兄弟劈头盖脸一通耳光,直打得兄弟两个鼻血横飞,两个脸蛋肿得和马蜂叮过的狗屁股一样。 周老刀嘶声训斥道:“管他爹是谁,你们兄弟两个,居然被这个娘们一样的家伙,带着人赶得和狗一样……丢人现眼……混账东西!” ‘嘭嘭’两声,周老刀飞起右腿,给兄弟两一人来了一个窝心脚,踹得兄弟两倒飞两三丈远,摔在地上直哼唧。 卢仚看得眼角直跳! 如此家教,这兄弟两个,能够长到这么九尺魁伟的块头,这一路活下来,不容易啊! 人群中,马尚风气急败坏的直跳脚。 但是面对强势的周老刀,他哪里敢多说什么? 若是他有这个胆量直面周老刀,刚才他就不会躲在人群中,而是直接拎着兵器和周大龙、周大虎干上了! 周老刀扛着长刀,不搭理两个倒霉催的儿子,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盯着人群中面皮赤红的马甸:“不管这事情谁对,谁错……你带着这么多人,殴打老子的儿子,还讲他们打成重伤,这笔汤药费,咱们要好好的算一算!” 马甸气急,他嘶声道:“周老刀,你不要太过分……分明是小爷我的人被打伤了这么多,看看地上这么多胳膊、手指……你以大欺小也就算了,你还讹诈勒索……你堂堂入道真修,你还要不要脸啊?” 周老刀嘴角轻轻一勾,轻蔑的笑了起来。 ‘要不要脸’? 这等废话都问出来了,可见这马甸,是个废物胚子,彻底没用了的。 在荒原,在洛邑,只要拳头大,只要拳头硬,只要刀够快,只要刀够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周老刀作为洛邑有数的入道真修,他就不讲道理了,他就欺负小孩子了,谁能把他怎么样吧? 扛着披风刀,周老刀长驱直入,从那一大群披甲的汉子当中穿过。 周老刀所过之处,这些披甲壮汉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做声,很是乖巧的左右分开,任凭周老刀行到了马甸面前,一把抓住了马甸的脖颈,好似掐小鸡一样将他拎了起来。 “你是马尚风的儿子?”周老刀冷声道:“你爹,和我也打过交道。不过,咱们可没什么交情。嘿嘿,你们派个能喘气的,去给马尚风说一声,就说他的废物儿子,被老子带走了……他还要这个儿子呢,就带着汤药费去找老子。” “到今天日落之时。马尚风若是不出现,这小子,就死定了!” 周老刀晃了晃手上的马甸,马甸双手死死抓着周老刀的手掌,被掐得直翻白眼,喉咙里不断发出可怜的‘咯咯’声响。 周大龙、周大虎兄弟顿时精神起来,他们指着人群中另外几个身穿华服的青年,嘶声道:“爹,还有他们!” 周老刀眉头一挑,吹了一声唿哨。 一队商队伙计涌了上来,野蛮的推开这群身穿软甲的汉子,将那几个吓得面皮惨白的青年三下五除二捆得结结实实,直接撂到了商队的车驾上。 黑松林中,那一片营房内,有一名身披重甲,面皮黧黑的汉子缓步而出。这汉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