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网络上纷纷扰扰,包厢内岁月静好。吃饭期间,林澎余声等人交谈甚欢,压根儿没人关心外面的事。 为了表示尊重,迟意和祝渂都将手机关了静音。 桌上,陈海柯带来的那半瓶酒早就见了底,几人又开了几瓶啤酒。他们不敢喝白的混,尤其是林澎,他胃不好。 迟意酒量不好,但一桌的长辈都在喝,他也不好干看着。一顿饭下来,脑袋晕晕乎乎的。意识虽然清醒,但反应特慢,做事不过脑子,看起来特别笨拙。 祝渂将他迷离的神态尽收眼底,一把夺过桌前的酒杯:“别喝了。” 迟意眼尾红红的,扭头盯着他看了好几秒,也不出声,就这么看着。要不是看清他眼底深处的茫然,祝渂都快以为这家伙要对着他委屈得哭出来了。 陈海柯见状,乐了:“这是醉了?” 醉酒的人对“醉”字很敏感,迟意当即反驳,“没有。” 他神色镇定,说话发音也清楚,确实不像是醉了。众人都被他说服,连声夸赞这孩子酒量不错。唯有祝渂知道,这人可能醉得不轻。 他抓住那只在自己大腿上不安分的手,轻而易举将其整个儿包裹,俯身凑近,小声警告道:“迟老师,注意点影响。” 迟意缩了缩脖子,嘀咕了一句小气,祝渂失笑。 又是半小时过去,林澎和余声终于有了醉意,接连提出要回去。包括陈海柯,怕媳妇怪他回去太晚,也是连声道:“走吧走吧,叫我司机送你们回去。” 说完看向从刚才起就没再说话的两位年轻人:“你们是跟我车回去还是……?” “我送迟老师回去。”迟意还在因为刚才的事儿生闷气,扭头不理人,祝渂在桌底下抓着迟意的手,挠挠手心,淡声道:“正好我没喝酒。” “也行,两个年轻人相互有个伴,我把他就交给你了。”林澎去结了账,陈海柯叫司机开车过来。 出了餐厅,祝渂将三老送上车之后,再回头时,发现迟意这会儿正一个人安静地站在电线杆下出神。 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 祝渂走过去,将口罩给他戴好,掠过耳廓时,触感滚烫。 “真醉了?” 迟意掀起眼皮子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需要我给你走一个直线看看吗。” “别。”祝渂抿着唇,“没醉好啊,不耽误今晚的事儿。” 他盯着眼前人的漆黑的眼,问:“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迟意把脖子往衣领里一缩,声音闷在里头:“没忘。” 祝渂点头,说,那走吧。迟意没让他扶,自个儿往停车的地方走,迈的步子不大,背影酷酷的,祝渂低头看了一眼,嗯,确实是直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