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糯的嗓音,讨饶的语气,被欺负的得狠了,连手脚都会发颤。 就像这兔子一样,怯生生的缩成一团。 就缩在他怀里。 祁湛眸光微动,忽然开口道:“那就坐着等吧。” 楚妧一怔,抬头的动作快了些,惹的发髻上的步摇都跟着一颤。 她黑亮的眼眸凝望着他,“那……你也坐着?” “嗯。”祁湛嗓音有些哑。 楚妧心头一喜,像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搀着赵筠清向椅子旁走去。 赵筠清走了两步便顿住,轻声对楚妧道:“长公主坐吧,我站这等着便好。” 楚妧神色关切的问:“你还能站稳吗?” “能的,长公主坐吧。” “噢,好。” 楚妧不再强求,转身往椅子旁走。 赵筠清的身子晃了晃,到底是勉强站住了。 她当然不愿站在楚妧身边。 楚妧坐着她站着,楚妧穿着软烟罗长裙她穿素布绣?,这一比,就显得她像楚妧的婢女似的。 看着楚妧单纯无忧的背影,赵筠清的目光有些冷。 楚妧舒服的靠在椅子上,两条腿悬在半空,绣鞋上的珍珠在裙纱下若隐若现,仔细点,还能看到她白生生的脚踝。 嫩的像莲藕。 好像咬一口,就能出水儿。 祁湛眸色渐深,楚妧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 像是被狼盯着似的,她忙往椅子上缩了缩。 这一动,楚妧的小腿又露出了一截,不似脚踝那般雪白,和她的裙摆一样,带着淡淡地酡红,娇艳动人。 祁湛的眸色又深了几分。 这下楚妧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他的目光太放肆了。 就好像……就好像要将自己一口一口地咬碎,连着血肉吞进肚子里,最后吃干抹净骨头都不剩。 第5章 就在楚妧坐立不安的时候,楚衡恰好从屋里走了出来。 楚衡看到并排坐着的两人不由一愣。这是……坐着等他呢? 楚妧就算了,祁湛怎么也敢坐着? 祁湛什么意思? 这是要借着质子中毒一事做文章吗? 太放肆了吧! 楚衡面色沉了下去,楚妧看到后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解释道:“是我让世子陪我坐着等的。” “是妧妧让坐的?” 楚衡面色虽然缓和了几分,可语声仍透着不悦。 “嗯。”楚妧还指着祁湛退婚,自然不能让楚衡处罚祁湛,她把兔子放到桌上,跑到楚衡身旁,用手扯了下楚衡的袖子,抬着小脸道: “皇兄一直不出来,妧妧站的腿都酸了,所以才让世子陪我坐着说会儿话的……皇兄不会怪罪妧妧吧?” 楚妧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晃着楚衡的胳膊,细软的语声配着她清澈的眼神,还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楚衡被她这一哄,心里的阴霾散去了不少,面色也缓和了下来,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不会了。” 楚妧甜甜一笑,刚松了口气,一回头却发现祁湛正望着自己。 略显阴郁的眼神,淡漠的不带任何情绪,却如被寒风凝结的湖面,让人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楚妧的心跳了跳,忙往楚衡身后躲了躲,转移话题般的问道:“皇兄,质子情况如何?” “质子性命暂时无忧。” 楚衡回的虽是楚妧的话,可他的目光却紧盯着祁湛,缓缓开口:“世子觉得,质子今天忽然晕倒,所谓何故?” 楚衡没有提中毒的事,显然是在试探祁湛的意思。 祁湛微微敛眸,淡淡道:“质子离开大邺数十年,恐是忧思成疾,过于想家引发的疾症。” 质子中毒一事,就被祁湛一句忧思成疾轻飘飘的带过了。 甚至都不需要楚衡威逼利诱。 确实是个极有分寸的人。 楚衡心中石头落下,顺着祁湛的话道:“世子是想早日动身回大邺?” “是。”祁湛道:“以质子的身体,若是再耽搁下去,恐会加重病情,所以臣以为,倒不如早日带质子回国。” 楚衡自然也想让质子早些走。 若是质子没中毒,耽搁些时日倒没什么,但质子身体向来虚弱,如今又中了毒,若是死在大靖,那便是大靖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