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 直到另一通电话彻底粉碎了她自欺欺人的妄想。 今天真是赶了巧,一直没有消息的两条线今天都有了回应, 正当她陷在犹疑不定还妄想挣扎的摇摆中时,负责帮她查安慕的人给了她最后一击, 去年十月下旬安慕回到北美,不久后便在亚特兰大失去踪迹,至今没有消息,连安家老少都去了那边还是一无所获,巧的是前几天荆郁去的就是北美,目的地还那么巧合的也是亚特兰大! 如果王钊勉强解释是因为荆郁跟王家有过节,那安慕呢? 她想起了几天前荆郁在车上跟她说的话,“我会帮你处理蒋蓝烟,你不想看到的人我都会帮你解决,从此以后你只消过你的安稳人生。” 思及此江笙脊背发凉,可他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桂花糕?还是其他什么? 一时脑中思绪万千,刚回忆完的种种告诉她好像是从j省回来荆郁就变得有些不对劲,原来他那时就认出了她?却跟她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呵! 江笙气得刚想掷手中的手机,又强忍了下来。 勉强崩住的理智告诉她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她与荆郁仅一墙之隔,弄出太大的动静,总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如果她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办。 江笙一下就又想到了同样下落不明的陶晏。 安慕、王钊再加上陶晏,以荆郁的性格还有现在摸不准的脾气,江笙心顿时凉了半截。 原来之前那些故作深情惋惜的话都是说给她听的,只有她还跟个傻子似的觉得荆郁脑子有问题。 原来最有问题的是她自己,是她太过自负,觉得自己做足了种种准备就可瞒天过海,最蠢的是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百密一疏。 江笙急得在屋内来回踱步,那这么说蒋蓝烟那群人做的那些事他早就知道?怪不得上次在颐芳洲诉衷肠讲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他根本就没想过戳破自己。 她好傻,最蠢的人是她自己! 不过还好,还有机会,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知晓了自己的身份,那就还有的周旋。 这时候绝对不能乱,江笙越走越急,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慌也不能在踏错一步。 哪怕以前不够了解荆郁可这一年以另一个旁观陌生人的身份跟他相处后,她已经对别人口中的荆郁有了清晰的认知甚至是更深刻的切身体会,毕竟她几次差点被他害死。 荆郁这种我行我素惟我独尊的性子一旦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了,两人“坦诚”相对时,如果她不能满足他的诉求那他势必最后一点顾忌没了。 想想今天他的疯狂举动,只是因为没有得到他觉得应有的回应,居然萌生拉她一起去死的想法,不管是不是真的,七年前在天台上他曾问过自己,那时只当玩笑,可七年后…… 可她现在又不能扔下一切离开,还有一些事没做完,最重要的是陶晏还在他手里。 江笙摸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如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维持现状,她要装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找到陶晏,国内的事不管到了如何关键时候都要先搁一下,她赌不起,赌不起荆郁的宽容。 “当当”两声敲门声,差点把江笙魂都给敲没了。 此时面对荆郁她很难再像之前一样平常心,有时候不知者无畏。 江笙盯着门板尽量让声音听上去平平静静没有起伏,“什么事。” “出来吃饭吧,早上我看你也没吃多少。” “我不饿。” 外头静了几秒。 “生我的气也要吃饭的,今天的事我道歉,是我不对,吓到你了吧?下次不会了,出来吃点吧。” 语气诚恳,态度端正,可知道了一切的江笙此时怎么可能再把荆郁这副好脾气当成对追求异性是理所当然的献殷情? 可她也知道拗不过他,开了门就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