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凭她自己, 还有手里那点只在生意场上兴许还有点用的人脉根本不足以撼动一个树大根深的家族。 她正满脑子官司, 听到有人敲她桌子, 江笙抬起头就看到汪夺递过来一沓文件, 她一脸纳闷。 “一会你将这些文件送到苏河湾。” 为什么她去,这工作不是一直他做的么? “顺便去趟月楼将餐盒提过去。” 可是这话只能放在嘴里, 江笙点着头应声随手披了外衣抱着一沓文件就出了门。 今天外头下着雨,一月份的海市遇到阴雨天堪比伦敦, 湿冷入骨,难受得很,想到伦敦就难免不想到陶晏。 跟那边最近一次联系还是月初从枫林镇回来,路过镇上中学时她想起了很久没联系的陶晏。 听他姥爷说前一段时间恢复得不太理想有些反复,又出现了不认人的情况,只能认出她,可又嘴硬说不想见。 她知道陶晏气她将自己送走,这么久又不去看他,发给她的消息她又不回。 有时候狠心一点对谁都好,国内这种情况不管是春城还是这里他都暂时不适合回来。 等一切尘埃落定她会去凤凰镇城他,兴许那时候还带着奶奶。 江笙将车停在路边,没有打伞疾步跑进了月楼,门口的服务人员问她几位,有预约没。 江笙直接报了汪夺的名字说过来拿餐。 服务人员让她稍等。 江笙便找了位置先坐了下来,歪着头轻轻扫了两把头上的水珠,不经意间看到了熟人,还不止一个。 蒋蓝烟和周行知正坐在她斜对角,因为绿植遮挡,她能看到他们而他们看不到她。 “能让周伯伯帮忙通融一下么,延迟一下银行还款日期,现在我们家将所有不动产都质押出去了,手中的流动资金勉强够维持公司运营成本,但也只够三个月,抛出去的股票反购回来的比例不足之前的三分之一。” “如果可以,你可不可以在和颂新的质押协议上帮忙担保,如果下月我们没有资金赎回之前质押的不动产,银行会全部收走,那和颂就完了,我们蒋家也将一无所有。” 周行知看蒋蓝烟满脸急切,但他也爱莫能助,这种事情明显就是有人趁机有意为之,在这种风口浪尖,不知道蒋伯父出于什么考虑居然敢大量出售自己手里的股份,现在想回购却无法购回不说之前的操作还没有发布公告,如果真的纠察起来不仅是他,帮他暗箱操作的人都会被某监会审查,严重的话和颂直接面临强制退市。 蒋家质押的那些不动产现在怕是没一个人敢给和颂担保,尽管两人关系不错但是他也不可能拿自己公司和前途冒险。 “担保签字如果是我个人,兴许我还可以帮你,可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公司董事会也不会同意,所以还望你能理解。” 蒋蓝烟懂,毕竟哪怕以个人名义签字如果涉及偿还问题都会与其身后资产挂钩,平日里好的时候都不好做这种担保,何况现在,可是知道是一码事,被这样无情拒绝心里还是有些失望和怨气。 “可是如果你都不能帮我,我还能找谁呢?我爸爸下个月就准备为了陆家肯帮和颂周转资金让我和陆孝文订婚,我现在怎么办啊。”说着小声啜泣起来。 江笙还从来没见过蒋蓝烟哭呢,只不过这时候的美人垂泪表演成分居多,并没有到那种真正走投无路六神无主发自肺腑绝望哭泣的程度。 是啊,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何况蒋家现在还没倒,她还没真的吃什么苦头受什么磋磨呢。 “延期还款我可以帮你跟我伯父说一声,但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最多不过3个月,以现在银行评估标准,这已经是极限了。” 蒋蓝烟破涕转笑,“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这就够了。” 呵,这叫什么呢? 拆屋效应? 周行知未必看不出蒋蓝烟的那点心机,不过也是想周全那点情面吧。 “其实这事,最有能力帮你的,你何不去试试看,说实话和颂现在还能维持这个局面不过是侥幸没有被人恶意做局,如果有人想趁这次机会大举收购,你们能如何?” 蒋蓝烟怎么没找过,那天话都没说完就被赶了出去,她也是有尊严的,可是如果真要她在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