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我么?满嘴谎话没一句是真的,你到底欠他什么?为什么就一定要照顾他?现在弄顶帽子扣我头上,怎么?还嫌不够绿?” 说着就嗖地站了起来将手表摘下,用力一贯,表盘摔在地上应声而碎,“这种别人碰过的东西你也好意思送给我?你真当我荆郁好打发?” 席英的心也像碎裂的表盘崩了一地,四分五裂刀割一般。席英眨了眨眼,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碎片,睫毛不住地颤动,“他在我最难的时候帮过我,我虽然市侩,但我有良心,做人要知恩图报。” “确实图报,报到了以身相许的地步,可席英,你凭什么认为你报了恩,我还能捡别人剩下的?” 这话好难听啊,荆郁果真是知道怎么能将人伤的体无完肤,席英想维持最后的尊严,给两人留一点最后的体面,她努力仰起头,让酸涩胀痛的眼睛回流,“那你现在什么意思,要分手么。” 荆郁气得胸膛震颤怒极反笑,他撑了撑额角讥讽道:“难不成事到如今了你还以为我还会要你这种朝三暮四用情不专的人?我荆郁要什么样的没有?你哪里来的资格还跑来跟我说分手?记住!今天不是你说分手,而是我甩你,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溢出眼眶,她怔怔的看着眼前曾经千好万好的少年,终究是留不住。 既然留不住,就不必再纠缠。 席英低下头抹干眼泪,让声音听上去尽量平静,“我的箱子给我。” “扔了。” “你凭什么扔我东西?” “我没有收垃圾的习惯。” “荆郁,你是个傻逼!” 席英最后看了一眼她也曾付过真心的人,不想再纠缠下去,转身离开。 第44章 这件事并没有随着两人的分手而结束, 反而因为两人的分手,席英瞬间被推至风口浪尖也被“间接证实”这事是真的,不然荆郁怎么跟她分手了? 荆郁不用来学校自然不用受这种风言风语的影响,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他来学校, 也没人敢非议他,最后还是席英一个人承受了所有。 从一开始的背后议论,到当面调侃嘲笑,后面变成集体起哄。 甚至还有人问她多少钱一夜。 这种事席英经历多了心态也被磨练得愈加平和。之前哪怕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就当没听见可还是会在所难免的对一些恶言在意生气, 可是现在,一回生二回熟这都多少回了?次数多了都没有什么新鲜感了。 人心到底能坏到何种地步呢?每一次都能刷新她的认知, 好像是没有底线的。随着她对此认知的不断刷新, 如今她也真的修炼到不嗔不怒不听不闻的境界。 每天席英的生活几乎是教室食堂寝室三点一线,没事的时候尽量不外出, 连图书馆都很少去了。 后来她从别处听说杨爽替她说过几句话就被全班孤立,说她跟这种人交朋友是不是也有这种癖好。 席英知道后很过意不去, 发信息让她明哲保身,这种事她都不在意让她别替她出头,见面也不必打招呼了,她不会介意的,她势单力孤人小式微, 改变不了整个事态的风向只会让她身处窘境。 席英只想安安稳稳将剩下的三个月熬完, 只要熬到高考结束, 这里的一切, 好的不好的都将与她无关,就像舍弃春城一样可以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席英也不想再去费心遗憾。命运使然性格使然,所有的事情所有的缘分都有定数, 不是自己争取就能改写它的走向结局,无论怎样挣扎最后也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 道理都知道,可是每到半夜从梦中惊醒,她还是会很难受,荆郁不信她,还说那样难听的话,他怎么可以这样,这种时候真正交心的男朋友不是应该站在她的身边无条件信任她么? 杨爽对她都可以无条件信任,而平日里千好万好的男朋友,呵。 也不过如此,他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她爬下床,拉开抽屉,看着里面摔的已经失了本来面貌的棕色手表,又将放在最里面的戒指盒拿了出来,戒指还是闪闪发亮,可是人和感情都不在了。 这段感情短暂的居然连向日葵播种的季节都没熬到,真是唏嘘。 她就是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好命,美好的东西怎么会轮得到她呢。 本以为全校舆论已经算到头了,席英自认为能挺得住,可是当她知道安慕回来时,才知道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更惊悚的是安慕直接调到了她的班级,她也知道安慕这次调班的真实目的,是她! 不过去了一趟办公室,回来席英就看到桌椅空空,心中冷嗤,同样的招数真是百用不厌,临近高考只剩三个月不到,说实在的书本对她来说早就没多大用了,席英风淡云轻的走出教室,没有去捡被她们扔下楼的书本,径直回了寝室,她早就跟班任请了假,班任也指望着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