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苏婼参与。 但是那个时候,他们都防着韩陌,防着镇国公,谁会防着苏婼那丫头呢?连苏家他都还只是盯着,而不是防。 韩陌到底是凭本事坐上的东林卫镇抚使之位。 她苏婼有什么? 连苏家祖业都没资格参研。 可就是这个十多岁的小丫头,她竟然是鬼手! 当初杨燮制的那把锁,为何能被苏家解开,有答案了。 从头至尾,都是因为苏家在暗中培养苏婼! 以至于,短短那么一两片刻的工夫,她和韩陌潜到了然秋阁,精准地开启了机括,挖掘到了他的秘密! 这一整日,他都感到四肢发冷。 据说苏婼和韩陌从张家出去后就进了宫中,自然此事也应该被皇帝知晓了。 他筹谋了这么多年,离成功只差一步,没想到竟然就暴露了! 但他眼下还不能乱阵脚。 此事纵然会让外人震惊,猜疑,但终究没有任何证据,他眼下若乱,那则会更加证实皇帝心中的猜疑。 “父亲!” 张栩进门的脚步略显匆忙,“太子带着韩陌来府了!” 灯下张昀浑浊的双眼迸射出了精光,但转瞬,他缓声道:“还是来了?” 张栩上前,声音像高高吊在半空:“怎么办?” “慌什么?”张昀站起来,立在窗前,“应该是来探虚实。” “总得应付……” “既然选在夜里,还公然带上了韩陌和苏婼,你还看不出来什么意思吗?” 张昀瞥了他一眼,而后走了出去。 韩陌随太子立在张府前院,约莫一刻钟,张昀率着众人匆匆地前来迎接。 “臣恭迎太子殿下!” 张昀在太子虚扶下直身,又道:“殿下驾临,如何未曾提前通知老臣洒扫恭迎?” “孤不过是来串个门,阁老何须多礼?” 太子说着,指着立方,张昀便立刻示意张栩领起路来。 到了正堂坐下。 太子指着下首的韩陌说:“孤今日邀了韩世子来访,乃是听说了一事,觉得不可思议,特来向阁老求证虚实。” 张昀左手置于膝上,扬起唇来:“殿下想问何事,不妨直言。” 大子目光从韩陌脸上睃过去:“日前韩世子得到匿名举报,说是张家藏有一幅奇怪的画像。画像画的是已逝的武阳公主长宁,而落款上却由张阁老亲笔写着‘吾祖’二字。 “孤觉得此事十分荒谬,世人皆知长宁公主无后,公主府如今也回归了朝廷。且张家世代在京城为官,孤从记事起就知道了的。但是这个举报的人,却以人头作保,声明确有此事,故而孤不得不前来问问,此事可属实?” 灯下的张昀双目旋即如夜色般深黯。 面前的太子不过弱冠年纪,一向在世人眼里温良而恭谦,眼下这番话同样说得温和礼貌,但他直言直语无所顾忌的态度,却让人立时想到他不止是个温良青年,更是未来接掌万里江山的储君。 张栩看了眼张昀。 张昀略默之后却缓缓笑了。“太子殿下这话,问得老夫一头雾水。老夫生于京城,长于京城,不知这样的谣言如何会生到老夫头上?若老夫真奉长宁公主为祖,如何不认祖归宗?难道做皇室子孙,是什么不体面的事情吗?” 在旁人看来太子有备而来,但张昀看他此状,却反而更踏实了。 宫里越是藏着掖着,才越是危险,如此单刀直入,那只能说明他们没有别的底牌。 这个秘密关乎着皇室声誉,他不信,这个军将下去,面前这黄口小儿,还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管不顾地嚷嚷出来地,以及当场定他的罪。 果然,对座的太子垂眸浅笑了下,绷直的两肩也垂了下来。“听到张阁老这么说,孤就放心了。世间流言蜚语,真是千奇百怪啊。” 张昀缓慢扬唇:“首辅之位至今虚悬,老夫此番不自量力,被众多文武官员推上了风口浪尖,想必有些人坐不住了,暗中使些手段,泼些脏水,也是有的。 “殿下学习理政也有些年头了,对于这种事情,也该保持头脑清醒才是。” 太子道:“阁老言之有理。我朝能有阁老这样光风霁月的名臣贤臣辅政,乃是孤与皇上之幸,是天下之幸!” …… 回宫路上,太子在辇内哗地收了扇子,端方的眉眼一片冷肃:“严密监视张家所有人。” 韩陌道:“打从自张家回来,就已经让人盯着了,但一直没有发现张家人的出入有什么异常。”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