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婼生受了他的赞美。 吕凌整整思绪,再道:“那我要如何做?” 苏婼问他:“张煜做为张家长孙,应该知情,你与他交情如何?” “还不错。他有学问,也聪明,我与他还是有些东西可聊的。” 苏婼望着宽阔无人的河堤,说道:“吕公子自来聪明又有城府,我只告诉你几点消息,你自己琢磨去办便是。首先张阁老决意竞争首辅,意欲借常蔚一案立功,博得上位筹码。其次张家接下来或许会与宋家建立往来,甚至可能联姻。再者……” 末了她深深吸一口气,道:“其余的介时我再告诉你罢。” 吕凌倒也不贪心,认真听着,完了却又惴惴望着她:“你们苏家与张家关系如此紧密,到时候你应该不会把我卖了吧?” 苏婼含笑望着他:“我苏家只做忠臣。” 吕凌顿一下,立刻正身施了一礼。 “如此我心下就大安了。” 二人就此道别。 扶桑撩开帘子看着果断离去的吕凌,收回身道:“这个吕公子,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了。姑娘说,他如今怎么这么信服您呢?” 苏婼说苏家只做忠臣,也就是说张家就算有不好之处,苏家也不会包庇。吕凌不说多话也就信了。 苏婼笑了下,望着前方说:“我也不知道。” 也许就跟她信任吕凌不会撒谎一样,就是一种精明之人相互之间的直觉吧。 吕凌受了苏婼点拔,意气风发。 刚被拒婚时他也气恼,郁闷,但后来几番接触,他却越来越有种苏婼是他的贵人的感觉,是她点拔他接近张家,成功得到了张昀的青睐,如今突发状况,他又经她拨开云雾,有了方向。 若说苏婼会不会坑他? 只能说,他也不是傻子,苏婼为人如何,他心中自已有衡量。 “……韩世子?” 没容他在街头得意多久,很快就停住了马匹。 韩陌立在街口把他拦住了,脸色像先前在张家一样不太好看,或者说此刻没有张家人在,看起来还要更难看一点。 “你刚才在干什么?”韩陌的目光像刀子。 “没干什么呀,”吕凌一脸茫然,“在下就问了问苏姑娘今日探寻的结果。然后苏姑娘说真探到了,我表示害怕,她又给我出主意,让我继续跟张家保持联系,伺机查探真相。” “没说别的?” 吕凌抬手指天:“真没说!要说了别的就烂我舌头!” 韩陌神色稍加缓和,自语般对着地下哼道:“倒比张家那小白脸强些。” 吕凌没大听清:“您说什么?” “没什么!”韩陌眼睃着他,“我有话问你。你前番看到张家那幅画像,是什么日子,当时是什么情况路过发现的?” 原来不是特地等在这要找自己麻烦,吕凌暗松了口气,回道:“说起来也不久,就是连日暴雨那阵。具体应是六月廿一日。原本张大公子约了我还有几个子弟过府小聚,因为天雨而拖延了几日。那日终于雨停,我便与那几名子弟赴约了。 “我到的最早,去时天晴,谁知去往园中中途又撒起了小雨来,因为是下太阳雨,知道下不久,我们便未曾撑伞,沿着游廊前行,不知不觉就绕到了然秋阁附近。 “当时我记得煜公子是停了停脚的,如今想起来,他应该是犹豫着要不要带我走那边,但彼时张阁老身边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