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恢复一点友情之后,再跟你说,会不会没那么尴尬,你也比较容易接受。至于你说的...” 凌戈说到一半,房门打开一条缝,然而他的视线里却空无一人。 许岛蜻今晚没去吃饭,一直加班到十点后就匆匆赶回来给张小雨拿衣服,随后又情绪激动一番。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胃部一阵抽搐,隐隐作疼,她没放在心上,以往偶尔也会胃疼,但多喝点开水,一般过个二十分钟就好了。她蜷缩在床上等待这一阵疼痛过去,然而到了时间,非但没能平息,反而越来越疼,以往从没有过的程度,像是有人一拳一拳地打在胃上。她整个人瘫在床上,全身都是冷汗,期间还去卫生间吐了一次,由于胃里没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几乎全是水。 听见凌戈在外面敲门,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过了一会儿,许岛蜻觉得自己痛得快要昏过去时,就听见他在门外喋喋不休。 她站不起来,一步一步跪着挪到门口,勉强开了门,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费了极大的劲儿才用气声艰难地开口:“别说了”。 她要是还有力气,真的会骂脏话。 “你怎么了?肚子痛?” “胃,疼。” 许岛蜻抬头,他才注意她的脸色已经发青,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眼眶红得似是哭过,不像简单的胃痛。 “我送你去医院。” 痛成这样,什么都不重要了,许岛蜻气若悬丝地哼道:“身份证,包里。” 凌戈按她的指示拿了身份证,扶她起来。从房间到大门,短短的一段路,她走得十分艰难,弓着腰喘着气,身体几乎全部倚在他身上。 把她放在门口,凌戈迅速去房间拿自己的手机、钱包和车钥匙,环视一圈,又随手拿了一件外套。 他出来的时候,她又已经痛得瘫在门口,任由他把自己扶起来,抓着她的手臂穿好外套。 “上来,我背你。” 许岛蜻二话不说,爬上他的背。 出了门电梯还在一楼,她有气无力地拍他肩膀,因为实在是没劲儿,连着拍了三下他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 “我,下来,等。” 虽然她很瘦,但身高骨架在这儿,背着也很实沉的,她怕累着他。 他两手穿过她的腿窝,交叉着往上颠了颠她的身子,“马上就到了。” 平时感觉眨眼间就到了二十三楼,这会儿却一层一层过得那么慢,尤其折磨人。 进了电梯,凌戈咬牙腾出一只手按下负二楼,另一只在背后掌住她身体的手臂青筋凸起。 一阵尖锐的疼痛再度袭来,许岛蜻的脸贴在他的脖子上,带着微弱的哭腔委屈地哼道:“凌戈,我好疼。” “我知道,我知道。”脖颈处一片湿润冰凉,是她额头的冷汗和眼角渗出的泪水,他轻声哄道,“马上到医院了,就不疼了。” 想到台风天那晚送贝贝妈妈去医院,她有点绝望,“骗子,好远。” “不骗你,我开车很快,一会儿就到了。” 深夜路上没什么车,凌戈开到这个区最近的医院只用了十五分钟。他以为深夜的急诊科应该是畅通无阻,没想到挂了号依然要排队,前面还有三四个人,基本都是被人搀扶着。 他去护士站要了个一次性杯子,接了杯热水,可许岛蜻根本不喝,现在热水也不能缓解她的痛。好不容易轮到他们,凌戈扶她过去坐下,她整个人依旧呈蜷缩状,头抵在桌上。 “许岛蜻?” 凌戈赶紧回答:“是的。” “哪里不舒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