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阶上,眸光定定地看向百步台阶下的男人。 他高大英挺的身姿立于一辆黑色商务车车身旁,单手插兜,深色的风衣一角被风轻轻卷起,修长的手指上夹着一根被点燃的烟。 整个人肃然冷漠,一如当初,还是那个沉稳内敛的闵先生。 两人四目相对,宋南星呼吸都紧了几分,闵肆铖的眸子一向深幽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能感觉到很冷很淡。 他们分明只是一周时间没见,宋南星却有种仿如隔世的感觉。 宋南星眼圈莫名泛酸,她握了握身前的手包,柔软的嘴唇微抿,挪动僵硬的步子,只想快速离开这里,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闵肆铖摁掉手里燃了半截的烟,丢进旁边专门的烟灰箱内,占着人高腿长的优势,几大步就追上了宋南星。 大手攥住了宋南星纤细的手腕,紧紧握着,嗓音清冷,“跑什么?一周不见,我在你这还成陌生人了?” 宋南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着他淡而熟悉的嗓音,一股子委屈上来,眼圈又红又酸,“闵先生,我想我在信上说得很明白了,还请您放手,不要在这里拉拉扯扯的。” 闵肆铖受不了宋南星这种刺刺的语气,前几天还搂着他,在他怀里撒娇,兴起十分在他身下娇嗔,缠着他不肯放,在他耳边说着要一生一世情话的女孩,转眼就变了一副冷漠态度。 想到这些反差,想到她留的那个劳什子的荒唐离婚协议书和信,闵肆铖脾气上来,嗓音更沉更冷漠,深眸紧缩,“我明白什么了?我只看到那封中一句一个‘您’地称呼,还口口声声说我在你心里年轻有为,成熟内敛是个有魅力的男性,如今一封信暴露你对我真实的看法。” “......”男人的关注点未免特别了些,她讲了那么多内容他看不见吗? 闵肆铖冷哼一声,眸色极沉,“出个差,我老婆跑了!你告诉我,我该明白什么?你不该给个解释解释?还看见我扭头就跑?” 宋南星对上闵肆铖很冷的眸色,微微一怔,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晦暗冷漠的目光,至少在她这里是这样,她抿了抿唇,盯着胀胀的眼睛,“我才不是你的老婆,离婚协议书你没看见吗?还有你弄疼我了,请你松手。” 闵肆铖眉头微蹙,捏她手腕的力度不小,他还是把握的,不会真的弄疼她。 宋南星很不舒服的表情,又让他陷入自我怀疑,毕竟她那么娇气。 闵肆铖缓缓地松开手,宋南星像个滑腻的泥鳅一般,就要跑路。 不过刚有这个举动,她的要被横来的一只有力的手臂束缚住,闵肆铖轻轻松松地把人勾入了怀里,换做一双手背从后搂住宋南星纤瘦的腰,抱住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冷笑道,“想跑?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清楚,你跑得了吗?” “......”宋南星偏不信这个邪,抬脚在闵肆铖鞋背上踩了一下。 闵肆铖眉头蹙了下,手上的力度稍有松懈,宋南星身体迅速滑了出去,踩着高跟鞋‘哒哒哒’下台阶,过于快又过于急,她脚下一滑,险些跌倒,好在闵肆铖眼疾手快地搀扶住她,人靠在他宽厚结实的怀抱里,不至摔倒在地。 闵肆铖心疼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瞎跑!何况还是穿这么高跟的鞋子,下次带去跨几米高的障碍物,跑鹅卵石的路,就让你穿着这双高跟鞋,看看你还有没有这个能耐跑!” “......”宋南星忍着脚上的疼痛,咬咬唇,“你别想折磨我,我们之间早没下次了!” 闵肆铖轻笑了声,没把她这句话放心里,只关心她的脚踝有没有被伤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别乱动,我看看脚踝有没有问题。”闵肆铖帮她脱下高跟鞋,深深叹息了一口气:“大冷天的穿一双单凉鞋。几天不管你,尾巴又翘上天了,又开始不穿冬天的鞋子和袜子?上次我怎么跟你说的,脚心连接人的器官,脚着凉对人体伤害很大,你怎么听不进去呢,你说,你个算是学医的,家里面还是做这方面生意的人,这么胡闹,像什么话?” 宋南星听着闵肆铖这些‘爹系老公’,她眼眶湿哒哒的,她又不由地翘了翘她的脚,“我这个不是袜子是什么?” 这句话说出来后,宋南星又觉得不合理,这个不是她老公了,是别人的了。 这样的好,以后都是别人的,跟她无关。 她垂下眼帘默默地不说话,尽量让自己不要掉眼泪,这一周来,她掉了太多眼泪,不想再掉了。 宋南星想要从闵肆铖怀里出去,闵肆铖哪能如她的愿。 几经挣脱,无果,宋南星不在挣扎,安安静静地待在他怀里。 他的怀里很暖,还是她一贯熟悉的淡淡木质味,没有其他女生的香味,一点都没有。 没有闻到其他香味,宋南星莫名舒坦,她还是那么依赖,在他怀里就不想动了,想一直靠着他。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