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家人,包括柳玉茹都不太能理解这种心意都在酒里是什么逻辑,但是顾家经商,幽州这些北地的人也接触得多,顾朗华忙道:“周公子不必解释,这些我们都明白,今日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权当家中自便就好!” 周烨笑着应下,一行人吃吃喝喝后,江柔和顾朗华先离席去,就由柳玉茹和顾九思陪着周烨,他们去了庭院里,顾九思和周烨聊天,柳玉茹就跪坐在一旁倒酒。 顾九思给他解释着今日如何算计杨龙思,周烨感慨不已,赞道:“顾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城府,真是人中龙凤。若是公子在幽州,在下必当举荐一番。可惜公子在扬州,在下能帮有限,但日后无论如何,只要公子有用得上的地方,公子大可开口。” “周兄不必这样客气,”顾九思摆摆手,他伤势未愈,被严格控酒,只能了无滋味喝着枸杞菊花茶,无奈道:“上次周兄仗义执言,我顾家上下都感激不尽,今日这些都是分内的事儿,周兄若一定要说什么感谢不感谢,未免太过生疏。而且出门在外,总当有个兄弟朋友关照,周兄不必多想。” “顾公子说得是,”周烨看着顾九思,颇有些激动道,“今日周某不才,想结顾公子这个朋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听到这话,顾九思笑了:“周兄说笑了,若不是朋友,顾某又怎会去赌场?本就是朋友,周兄不必多说,日后有用得上九思的地方,周兄大可开口。” 周烨听得顾九思的话,他放下心来,顾九思看着周烨大口喝酒,心里有些痒痒,便抬头看了柳玉茹一眼,小声道:“让我喝点儿吧?” 周烨大笑起来,同柳玉茹道:“少夫人便让他喝些吧,以往战场上,我们多的是受了伤喝酒提神的,不妨事!” 柳玉茹有些无奈,他瞟了顾九思一眼,终于是给他倒了一杯酒。顾九思端了酒,小抿一口,顿时做出滋味无限的模样,逗得周烨和柳玉茹都笑出声,顾九思想了想,同柳玉茹道:“来,我喝不了酒,但这么干喝多没意思?我同周兄划拳,你来替我喝?” “我哪里会?”柳玉茹有些无奈,“而且,你划拳要我喝,你不觉得臊得慌吗?” “少夫人说得是了,”周烨笑着道,“哪里有男人划拳让女人挡酒的?” “那不一样,”顾九思直接道,“你不知道,我在家吃软饭,我们家以后要靠我夫人赚钱养我。” 这话出来,周烨一口酒就喷了出来。柳玉茹忙道:“玩笑话,他都是玩笑话。” “你别虚伪啊,”顾九思忙道,“要对自己有信心!周兄我同你说,以后你见着她,别叫少夫人,得叫柳老板,你叫一声,她心里能美一天。” “你别胡说了!”柳玉茹臊得慌,这都是她悄悄给顾九思嘚瑟的,却不想顾九思就这么拿到人前来说,顾九思嬉皮笑脸的笑:“那柳老板,喝点呗?” “你别说了,我喝就是了。”柳玉茹红着脸,忙出声来。顾九思便教着周烨南方的拳法,和周烨划拳。 给周烨备下的是北方的烈酒,给柳玉茹上的是南方的果酒,大家一面划拳,一面说笑,一面喝酒,柳玉茹没喝过酒,就觉得入口滋味甜甜的,带了些果香,喝得有些莽撞。顾九思划了没几轮,柳玉茹“哐”就倒在了桌上。顾九思下意识道:“就这酒量啊?!” 旁边印红有些无奈,解释道:“少夫人以往就没喝过酒,您也太为难她了。” “你这丫鬟大胆,”顾九思的话里没半分威胁,他故意板着脸道,“怎么敢这么同我说话!” 印红翻了个白眼,扶着柳玉茹就走了。 周烨在旁边压着笑:“你家这小丫鬟厉害呀。” 顾九思叹了口气:“家门不幸,我地位太低了,我心里苦。” 说着,他见柳玉茹被扶到一边了,高兴道:“来来来,她醉了,咱们可以痛快喝一场!” 众人:“……” 原来等在这儿呢。 周烨有些哭笑不得:“九思,”他换了称呼,足见亲昵,“你若将你这聪明放到正事儿上,在扬州怕早就扬名立万了。” “扬名立万什么呀?”顾九思摆摆手,“扬名立万,无非就是为了多赚点钱,让人多点尊敬,可我生来已经是扬州首富的儿子了,我有什么买不到、有什么求不得的?既然没有,我再往上爬做什么?” 周烨听着顾九思的话,沉思下来,过了许久,他慢慢道:“往上走,倒也不是为了权势,而是你位置越高,能做的事儿就越多,就能为这些百姓,多做一些。” 说着,周烨苦笑了一下:“不过,这也是我个人的想法而已。幽州不比杭州富庶,外有征战,内地贫瘠,物资比不得扬州丰富,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