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得罪权贵,我能在这儿憋屈?还被那个坐轮椅的欺负!” “是是是,你是个有本事的,日后会出人头地的。”陈大哥是来当和事佬的,自然会顺着他聊。 大壮又闷头喝了一杯,当得知陈大哥是来送报酬的,大手一挥,“去跟秦娘子说,小事一桩,我不收她的钱两。” 讨好还来不及,怎能算那么清楚! ** 锦繁城,乐熹伯府。 哄睡雪霖后,徐夫人坐在连枝灯前,满眼慈爱地盯着睡熟的小家伙,还用指尖去戳雪霖虚握的小肉拳头,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久不回府的乐熹伯捋捋胡须,“这么喜欢奶娃娃,就催促慕辰赶快娶妻,也好尽早抱上孙子。” 慕辰是他们长子的表字。 徐夫人嗔道:“说得轻松,慕辰现今还在大理寺供职,一年也不回来一趟,妾身怎么催促?” 乐熹伯佯装疲累,捶捶后背,想要打住妻子的思子之情,“近些日子为了配合兵部和五军都督府,随时发兵攻打裴劲广,为夫是整日不得歇啊。” 一提裴劲广,徐夫人掩面,“可怜杨姐姐一心扑在裴劲广身上,最终落得这么下场。” 乐熹伯递上锦帕,宽慰道:“一提就哭,当心哭坏了眼睛。为夫还在动用人脉调查她们母女的下落,先等信儿吧。” 徐夫人擤擤鼻子,恼恨裴劲广的无情无义。 当年自己的丈夫和裴劲广皆是年轻的武将,供职于兵部,关系甚好。而她们两闺友更是不分彼此,时常同吃同住。也是那时,她听杨姐姐说了不少关于裴劲广的多情债,如今想来,那男子真是个多情又薄情的人啊。 “但愿杨姐姐和悦芙可以免受发配之苦,也但愿时寒化险为夷。” 捏了捏雪霖的小肉手,徐夫人含泪喃喃道。 ** 夜里闷热,秦妧打帘走进里屋,手里端着个木盆。 见裴衍正在书写,她闷声拧干湿帕,走到炕边想要给裴衍擦擦身子。 身上的四处伤口均未完全愈合,无法沾水,又恰逢夏日,不能沐浴,也只能靠擦拭来清洁皮肤了。 不过说来也怪,裴衍像是深谙了“心静自然凉”的道理,皮肤如玉髓,触碰之下,先凉后温,平时很少出汗。 床笫间除外。 “抬手。” 自顾自的,秦妧开始了第一次的尝试,板着小脸一副认真的架势,不容对方取笑。 裴衍会意,先抬起左臂,右手继续奋笔疾书。等换做抬起右臂,左手照写不误。 越与之相处,越能发现对方身上的无限潜能,秦妧觉得自己挖到宝了,一边擦拭他的手臂,一边装作浑不在意地问道:“你以前是左撇子,矫正过来了?” 为了不流露对他的浓厚兴趣,她刻意提起雪霖,“雪霖会不会也是左撇子?” 裴衍未抬眼,继续在素笺上写下鸾翔凤翥的笔迹,“为夫左右手兼顾,没什么区别,不知雪霖会惯用哪只手。” “哦。”秦妧脱了绣鞋,坐到他身后,彻底扒开中衣,避开伤处,擦拭起他的背脊。待到身前,并未做打扰,而是环过手臂,胡乱地擦拭起来。 起初,裴衍还能维持流畅飘逸的字体,可等那只小手隔着帕子擦到他的小腹时,强壮的身躯微微一僵,平静的面庞也浮现了一抹异样。 开口沙哑。 “往哪擦呢,裴夫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