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虽然他有一肚子的未解之谜想弄清楚。 比如沈默为什么会跑到那种犄角旮旯里的低端消费场所,和一群他见都没见过的陌生面孔喝酒,还喝醉了。那些人无论穿着气质,看着就是社会上的普通青年,沈默上哪认识的? 按照以往沈默的个性,别说和不熟的人喝酒,就是接触大半年已经知根知底,沈默都不见得会同意晚上约出去喝。 这个线沈默分得很清楚,今天属实是过线了。 想到这,宋羽扬扭头看了看身旁,沈默仰头靠着后座车窗闭眼没动,估计是醉酒加上晕车睡着了。 期末考之前,邢舟口口声声说沈默拎得清,会逼自己放下。 现在看来,放下个鬼啊,从头到尾沈默就一直陷在里面没放下过,可能也不打算放下了。 要不想办法把宁堔重新追回来吧,宋羽扬很想对沈默说,但一想宁堔今晚那种冷淡无所谓的态度,他又死活说不出口。 总不能让沈默厚着脸皮放下尊严,每天寸步不离跟着宁堔,表演一哭二闹三上吊,死乞白赖求复合。 画面太惊悚,宋羽扬光是想都觉得害怕。 然后就是陆之衍。 脑子里浮现出今晚发生的那些事,宋羽扬这会还是有种强烈的不安和后怕,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真正认识过这个人。 陆之衍到底藏了多少事没告诉他?还是说从头到尾就一直在伪装。 宋羽扬怎么也琢磨不明白,干脆将脑袋撞向车座靠着。 算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 回到客厅,宁堔发现陆之衍十分专注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深夜电影,保持同样的姿势坐在沙发没动。 不过从陆之衍的表情宁堔就知道,他根本没在看,只是单纯发呆而已。 见他这样,宁堔大抵能猜出今晚应该是出了点什么意外,才让陆之衍魂不守舍成这样。 客厅的灯投照在陆之衍脸上,白森森没一丁点血色,还带着说不出的灰败气。 可能是夜晚温度低,冻的。 宁堔回房间衣柜找了条厚毛毯,抱出来扔到沙发上:“盖着吧。” 陆之衍回神,声音很轻地说了句谢谢,拽着毛毯胡乱往身上一搭,继续冲电视愣神。 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宁堔对他说:“你那手明天还是得去医院缝个针,伤口太深了,光这么包扎肯定愈合不了。” 好半天陆之衍才低头看着右手纱布,手心伤口部位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来了血渍。 陆之衍缓慢活动了下右手,暂时不觉得疼,也可能是他这会精神上有点麻木,所以疼痛感跟着消失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