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牵挂的人,就算不能陪着跨年,也想见一面啊。” “……”他看着她。 “真的。”这个地方熟人还是多,十音决定开出机场。她将早餐纸袋递给他:“原来在你心里,糖是这个意思啊?还好我也给你买了,很好吃的,放了双倍红糖,里头有叉子。侧门上放了甜浆,也要的双倍糖。要完我还有点后悔,你有回自己说血糖高。” 他接来早点:“这么说他有女朋友。” “算……有。” “算有?江岩为什么不知道?” 十音说:“他俩情况比较特殊,打算过两年再说。” 原来真有那么个人。 梁孟冬无心再问,只哼了声:“人家混蛋得比你彻底。” “别这么说,他们全家都特别善良。” 十音开上高速,一路讲述云旗当时患病,家里为什么会筹不够治疗费。队长家本来是土豪,一来是治疗费用的确昂贵,二来因为云中岳早年散财散狠了。 云家有很多山产,被云大队倾其所有捐了,投给了一项hiv抗逆转录病毒的研究基金。 那天在餐厅,江岩给梁孟冬介绍云旗,提过不少云家的事。 起先为给云旗筹资做移植手术,云海计划卖房。但他在南照虽有自住房,那户口上却还有他前妻名字。离异时未能交割完整,对方就离了南照。户口有人暂时无法迁出,那房子挂牌售卖,买方存有顾虑,卖不出去,拖延至今。 江岩还说过,后来,云海很快还清了其他人筹给云旗的治疗费,因为此事,他还被厉锋诟病,严重怀疑他的资金来源。 “云大队很疼云旗,没给云队准备任何资产,捐出家产前,倒是给云旗备了不少嫁妆。但没预料到她生病,到头那嫁妆钱加上他们父子手头的资金,还是不够。”十音喃喃说着,“那个基金我也捐过不少,你别想成伪善,起初捐给那个基金,是因为工作中着实遭遇过太多不幸的携带者,有负伤的战友、也有对我们有恩的人,譬如云旗的母亲……更多的是可怜人,毁了的人生于他们自己,终究也是人生,是值得好好过的。孟冬,你会不会觉得,hiv携带者全都是咎由自取吧?” “我有常识。” 十音欣慰地点点头:“云队是很豪气的人,他们老家在保县,风景特别秀美。要是云队在,一定会热情地邀请梁老师去那里玩,你别不信,哪怕你住个三年五载,他照样包吃包住。” “你像在推销。”他轻嗤,“他女朋友知道你?” 十音没多解释,只说:“知道啊,非常熟。他那位……乖巧懂事得很。” “嗯,我是不懂事。” “梁大师这么吐槽自己合适么?”十音噗嗤笑,又正色说,“我不敢这么想,云队从没辜负过妹子,全心全意,连他那段婚姻都是任务。我怎么比?没自信比。” 她还没自信! 梁孟冬嘴角动了动:“巧舌如簧。不会学着点?” “遵旨。”十音说,“一定认真学。你怎么总不吃东西,快吃嘛,别饿伤了胃。” 岁末的南照,时近八点才看得到日出。下高速时,天还不亮,车过之处的风景,唯有灯火通明的花市。 岁岁年年花相似。 年年岁岁,心中人、身边人。十音偷眼看他,刻意把车速放到极慢。 “怎么了?”梁孟冬问。 “你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