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怒不敢言,她憋闷着不说话。 “难怪你近来灵力总是有流失,原是流去保护旧爱了。感天动地啊。”江予淮偏偏火上浇油,感慨良多。 陆时微捂住耳朵背过身子,羞耻地大叫:“别说了,有什么办法杀了他拿回翎羽吗?” “不好说。你该庆幸我那日没打死他,那翎羽若是毁了,恐怕你也跟着奄奄一息。”江予淮眸色幽深,话锋一转,旧事重提:“说起来,你是不是该告诉我那面镜子的来历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陆时微无语凝噎。谢袅的执念完全在于辜负她的人,只记录了怨念最重的时刻,没有办法问出其它事情来。 何况那镜子是她偶然捡到的,正好被他看重而已,其余由来除了瞎编还是瞎编。 “哼,让你胡吹,说不出来了吧。”半晌没有出过声的系统落井下石。 “不行不行,我头疼了。怕是如今灵力只恢复了一点点,只能想起来这些了。”陆时微比出一个手势后,矫揉造作地双手捧着头,在床上哀嚎翻滚起来。 面对无赖,江予淮气闷,拂袖而去。 空无一人的屋子里,陆时微安安静静地抱膝坐着,认认真真地再回想一遍谢袅的事情。只道是遇人不淑,又阴差阳错失去亲手报仇的机会,她未免伤怀,蒙在被子里偷偷地哭了一场。 之后她在山上继续勤加修炼,一反常态的寡言少语数日。 秋日惬意,江予淮突如其来提议说要下山进城添置些物品,郁郁寡欢多日的陆时微一扫没精打采,自是喜滋滋地跟着去了。 果然是高兴得太早。 她亦步亦趋跟在江予淮身后,手中抱着一大捧的零嘴和大堆糕点,拎着实是艰难无比。 江予淮并无怜香惜玉之心,昂首阔步地走在前头。 他今日着一身墨色的缎子长袍,更显玉树临风之姿。路上诸多妙龄女子频频侧目,他也浑不在意,偶尔见到心仪的小物件,立即付钱抛给陆时微接住。 “这两人是什么来头?之前未曾在郡里见过吧。”路边两女子正凑在一处悄悄咬耳朵,陆时微今朝耳聪目明,那压低的声音还是一字不落的传到她耳朵里: “大概是外乡人吧,这公子我要是见过肯定不会忘。前面的是主子,后面跟着的是小婢女。哎,不会是心上人的!喜爱的姑娘怎可能要提这么多物件?可不得心疼啊。” 婢女?联想起一月多来干的种种杂活,陆时微对这一评价深以为然。 “公子是从哪里来的呀?买这么多点心?这家的玉露团好吃,香甜得很,你尝尝。”雍州城民风开放,其中一个姑娘热情地将一精致的小食盒朝江予淮递来,火热地打量着他。 江予淮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