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从下午开始就闷湿一场,这会儿终于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lava是家规模过限的夜店,就藏在这片灯红酒绿深处,外观倒是和旁边儿那些奢品旗舰没什么太大区别,规规矩矩不显张扬。 但只要一进去,不需怎么观摩,多喘两口气,就已经能闻出些烂靡极最的富贵气息,也不愧是夜间的一处喧闹地界。 “我天呢殷少爷?” 越过一片声光电,下沉式的圆池卡座围了一圈二代,三月正是春假,这时候不在国外的都聚在这儿了,开了一桌子年份酒,明显是过了一轮。 殷姚长得显眼,走哪儿都吸引人视线,那张纯善温润的脸极其勾人,被雨淋湿的发丝卷起来。听见朋友喊他,殷姚幽幽地望了过去,不知是受了委屈还是怎么的,眼睛有些红。 要不是身上穿戴的配件数目加起来顶辆小跑,殷姚这氛围看着……反倒像来夜场赚钱的。 那俩人都看见殷姚了,见他慢吞吞地走过来,都热热闹闹地往上凑,七嘴八舌阴阳怪气道,“请你出来一趟比登天还难。” 殷姚往人堆里一坐,摆了摆手,姿势动作倒是很惯练,他恹恹道,“来晚了对不起啊……” “怎么了这是。”林飞彦把脑袋支过来问,“又挨骂啦。” “……”殷姚给自己灌了两杯,看着萎靡极了,“被赶回学校去了。” “啥?”林飞彦愣了,“为啥啊,你犯什么错误了?” 最近他们几个约殷姚总是约不出来,一问就是家里管的严起来了,哪儿都不让去。 这已经不是宵禁的程度了,前两天大伙想组团去鹿岛,从日韩那边兜一圈再回来,中途在海上停几日,到时候玩点有意思的,打电话问殷姚去不去。 结果殷姚还没说话,就听见电话那头殷姚他妈冷冽地质问他在和谁打电话。 殷姚落魄地和他们说了最近的情况,在一片怜悯的唏嘘声中惨兮兮地摇头,别说什么鹿岛环游,殷时嬿把他护照都收上去了。 “咱殷阿姨到底是……” “……” 韩铃想了想,插嘴问道,“是因为你谈恋爱那事儿?” 殷姚身体一僵,看了她半晌,点了点头。 “啊?”林飞彦目瞪口呆,“你又谈恋爱了?什么时候?你和谁啊?” 韩铃像训傻子似的让林飞彦闭嘴滚开,用高跟鞋把他踹到旁边,端了杯酒坐在殷姚身边,细细问起来,“是谁啊。” 想起那人的身份,殷姚想说,嘴动了动,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有些不好说,只是摇了摇头。 “你也不要太难受,伯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