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风里殷姚的样子一直黏在沈丰年脑子里出不去,总感觉自己是中了蛊似的,找谁都没那意思,于是让人发了邀请,说启了两坛好酒,要还那天的席,就想再多看两眼。 “说起来……”沈丰年试探道,“怎么着,你二位吵架了?” 从进来到现在,殷姚一直在闷闷地吃东西,这是很少见的情况,政迟对面子看得重,对自己的人很照顾,对殷姚还从来都没有这么冷落过。 却见殷姚筷子一顿,眼皮掀起,没有回话,不经意地看了沈丰年一眼。 算不上多勾人,倒看得他心头一跳。 “不是吧,真闹不愉快了?”沈丰年见殷姚脸色不好,忙道,“算我嘴贱。来来来,我自罚!你可别太伤心,好好的日子……” 正待殷勤,听见上头政迟突然问。 “你们在说什么?” 一众人的目光汇过来,沈丰年愣了愣,哪顾得上殷姚,连忙站起来,没想到能得了这份青睐,端着分酒器就上去了,“说咱们殷秘书能干呢,身体好。” 给这位倒酒,沈丰年不敢倒太满,自己倒是叠了个厚,自顾自说,“有气魄,这一口快三两了,说闷就闷。” 原本没什么动静,听见这一句,政迟不咸不淡地看了殷姚一眼。 感觉到了视线,殷姚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不自然地侧过脸去,刚好露出高领毛衣下的一片肤肉,微卷的发尾垂落,似有若无地遮住暧昧的痕迹。 “他不是殷秘书。以后别这么叫,惹得不愉快。你去赔个不是。”政迟指令,顺带喝了沈丰年的酒,其余也就不再理会。 “这……?好、好好。”沈丰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又不好追问,跑趟儿似的一圈绕回殷姚面前,亲亲切切地陪不是。 一杯酒横在面前,殷姚抿着嘴,看上去有些难堪。 “小姚?”沈丰年胳膊发酸,遥举在那开始觉得有些不自在。 殷姚不知在想些什么,默默地,不接酒,也不说话。 他头有些发晕,再喝一杯,不知道会不会很快就醉了。 明明是知道他不爱喝酒的,殷姚看了政迟一眼,发现这人神色淡淡地在和身边人说话,压根就没注意自己。 到底在生什么气呢。 有人看出不对劲,灵巧上去,热热闹闹地伸手,准备把酒给自己接过来替沈总摆摆台阶,“来来来,想还是刚刚那一口给咱小姚干蒙了,这杯就当沈总白赏我的!” 沈丰年求之不得,刚要转手,就听见政迟发了话。 “让他喝。” 这一出声,屋里倒安静了。 原也是无论喝酒划拳的还是议事闲谈的,注m.dAoJuhUiShoU.cOm